姜禾推开身上压着的男人。她气息满是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傅西沉,你给我滚下去。”只听见男人一声低沉的闷哼。伴随着他清磁的低笑。傅西沉坐在了灰色地板上,一身浴袍被她摔得慵懒。只要轻轻一扯,就能掉下来。姜禾盯着他看。她,“你不要脸的话我也不要。”就这么僵持着。看谁熬的过谁。傅西沉坐在她床边的白灰沙发上。男人注视她漂亮的小脸,低笑,“很冷。你身上暖,让我捂捂?”姜禾,“……”这男人多大了。他这种老男人,是在跟她撒娇吗?不是,到底谁身上暖。他身上明明烫得跟火炉一样!她才是个冷窖。“找借口也别找这么烂的。”姜禾盖上被子。落地玻璃窗外,下着雨。雷声也停了。傅西沉看着小人儿这么无情的样子。男人眯眼勾唇淡淡,“脱了裤子不负责?”姜禾,“?”她什么时候脱裤子了。再说了,什么时候负责过了。别说得好像做了什么一样。卧室里很静谧。但因为雷雨天关着窗,房里略有些湿湿的闷热。尤其男人的气息,更是炙热。姜禾听着他,蹙眉。她,“你要断气了?喘那么厉害。”她现在连他的呼吸声都不想听见。他能不能从她房里滚出去。傅西沉倚在沙发上轻笑,“什么时候怕打雷的?”他没问为什么怕打雷。而是。什么时候。姜禾淡淡,“跟你没什么关系吧。”她是自小。就不喜欢雷声。是,不喜欢。傅西沉眸子闪烁迷离,“想了解你。”姜禾皱眉。她看向他。夜晚,男人的俊脸更为清晰,矜贵隽懒。“你想知道?”姜禾想。要是他知道。八成就不喜欢她了。那他快点不喜欢吧。傅西沉眸子低笑,“说来听听。”姜禾云淡风轻。她神色淡淡,“其实也没什么。三岁那年被人丢弃在山坡底下,险些被雷劈了而已。”被逼着成长。被逼着学会很多。姜禾抬手腕,“这有一小块痕迹。”傅西沉眸子深邃。他注视了许久。姜禾手腕一热。她杏眸微睁,“你干什么。”她想抽开手。却被傅西沉握过手腕。男人嗓音低磁,“像个小月牙儿。”姜禾一怔。她从来,没有被这么说过。曾经的伤口。不是伤口,而是小月牙儿。姜禾迅速抽开手,“你看够了。”她示意他。“我要睡了。你走之前记得带上门。”姜禾直接躺下,闭眼。傅西沉在她身旁。男人注视她的睡颜,低笑一声。他,“防备心还挺重。”姜禾眼睛眯了下。她眼看着傅西沉出了房门,才放心睡过去。次日一早。姜禾准备回陆家。傅西沉换上一身新西装,矜贵隽淡。他还带着她的玫瑰尾标。“阿才。送我老婆回娘家。”男人嗓音清磁。阿才,“是傅爷……啊不对傅爷,你们昨晚……”姜禾,“……”说的什么破话。她,“别送我。不想惹人误会。”姜禾打算开自己的机车回去。傅西沉眉头微挑,“昨晚睡都睡了,还怕误会?”姜禾:你别乱说啊。她,“我什么时候跟你睡过了。分明是你自己说怕打雷上我的床,说我身上暖,让我给你捂捂……”一旁听着的阿才眼睛瞪得像同龄。彻底惊呆了。卧槽。我去……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傅爷跟姜禾小姐到底咋了,急急急!阿才就像一个吃不到瓜,在瓜田里乱窜干着急的类型。傅西沉眉头微挑。男人从喉头里低磁轻笑。“是。怕打雷的是我。怕冷的也是我。”他眸子里噙笑。适当给老婆台阶下。姜禾睫毛微动。她扭头,“你们家傅爷性格挺好的。”阿才震惊。不是,姜禾小姐你认真的?傅爷的性格太可怕了!动不动就要人死啊。也只有对您才不是一副面孔……姜禾骑着机车,回去陆家。傅西沉眸子淡淡。他倚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男人矜贵沉稳,“查的怎么样?”阿才,“好像是有些疑点。傅爷,这是那天陆总出车祸的血采样。跟姜禾小姐的血看着不太对,还在化验中。”要真是这样。那陆家岂不是不是姜禾小姐真正的父母家?!傅爷感知的也太准了。傅西沉眯眼深邃,“阿深今天什么行程。”阿才翻了翻,“陆总今天在陆氏集团。傅爷,要过去谈合作吗?”男人没说话,挑下眉,抽着烟。姜禾回到陆家。江秋冷不防出现在门前,“哟。回来了?上哪去找野男人了,一夜不归。”江衿月挽住母亲的手,“妈。别这么说妹妹。来到云城一时新鲜,她自然夜不归宿了。外头好男人这么多。”姜禾挑眉。她,“好男人?什么样的标准算好男人。你觉得陆深怎么样。”江衿月蹙眉,“哥自然是最好的男人了。姜禾,你问这个干什么。”姜禾微笑。她,“既然家里都有最好的男人了。说明外面的男人都不怎么样。那我为什么不找家里的,往外面跑?”江衿月,“……”江秋被气得糊涂,“你这是强词夺理!陆深是你大哥,这能相提并论吗?”姜禾,“那你们就说。陆深是不是好男人吧。”江衿月,“姜禾,你!”正在下楼梯的陆深,俊脸微沉。他西装马甲衬衫,手腕搭着外套,露出矜贵的腕表。男人冷淡,“难得。从你口中听到对我的称赞。”陆深注视着姜禾。江衿月咬牙。话题都被她转过去了。这下又引起哥哥注意。姜禾这个村姑,果然心机深沉。姜禾瞟了一眼。她永远不会陷入自证危机。并且把她们的问题抛回去,让她们自己难堪。“因为……”姜禾转头看向,“她们说我一夜不归是找野男人。我说野男人哪有家里的好。是不是,哥哥?”她带着笑。阴阳怪气。陆深眉头紧皱。这显然是在拐着弯骂他。把他跟外面的野男人比?这不是把他当鸭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