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如弓,星空辽阔。
半夜的申城相对于南方几个一线城市来说算得安静的了,也许是因为城市文化的关系,申城的一般民众似乎不那么热衷于夜生活,只有那些年轻的有钱公子们才乐此不疲。
而此时申城有数的一个高级生态园休闲度假村中的一个**小院内却是一片安静,两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起面对着电视,一边看一边在小声的说着什么。
这两个富家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钱丰、康正东两人,康正东左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面容阴冷的陌生人,而电视里播放的也不是什么电视节目,正是林小雨他们学校比赛的视频录像。
钱丰此时看的正是先前两个泰国拳师比赛的画面,脸上不时的带着一丝狞笑,扭过头对一旁的康正东道:“康总,今天算这小子运气好,竟然考克莱和兰桑昆两人都没有抽中,明天剩下三组,也就是三分之一的几率了,看这小子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钱丰很有成就感,虽然在林小雨面前丢了几回面子,但却和康总拉近了关系,这以后对自己的事业和家族中中的事业可有莫大的好处。
果然是古语说的好有所失必有所得啊!
自顾自说了半天,见康正东没有答话,便更是大胆的撇了撇嘴,“康总,要我说费那么大劲干嘛,直接找道上的人,在他身上刻几个记号不就行了嘛!”
听钱丰一个人在哪里嘀咕,康正东不由皱了皱眉头,“咱们是正当生意人,凡是要讲规矩,不能乱了法纪。”
他现在都有点后悔跟钱丰来往了,上次party莫名其妙丢了个大脸不说,连对手是谁都搞不清楚,现在更是被钱丰牵引着做起这意气之争的小青年勾当,这实在是大失他的身份。
实话实说钱丰在他心中的位置甚至还比不过他下面的一个部门经理,只不过是因为彼此公司之间有些业务上的往来,加上钱丰刻意交际,这才有了上次的聚会,趟了这趟浑水。
“是是是。”钱丰忙不迭的点头,康正东又把头转向了身旁陌生人,“司徒老师,你怎么看?”
这个叫司徒的男人摇了摇头,“他出手的时间太短了,只有那么一瞬间,再加上他的对手实在是太怂包,暂时还看不出来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康正东的心颤动了下,先前在俱乐部那次邪门的事情实在是让他有些想不明白,但却也对这些奇门术法有所耳闻,这些东西往往不是一般知识能够理解的范围,而且防不胜防,不然会在金先生无缘无故消失之后又特意去京城将司徒师傅请来了。
司徒态度悠闲,丝毫没有将林小雨放在眼里,“这个年轻人出手非常果断,感知灵敏,似乎达到了国术中‘耳聪目明’的境界,很有可能是练家子。”
“不会吧,这小子在几个月以前还被我教训了一顿,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啊,要是高手会被我打得跟狗一样?”钱丰一脸的疑惑,满脸的不信,若不是这些日子忙着和康少套近乎,他早就去收拾这林小雨了。
康正东对钱丰的话不置可否,凝了凝眉头,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司徒老师,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上次party我们几个莫名其妙就陷入了幻觉之中,这小子会不会也是奇门中人。”
钱丰这些天同康正东接触频繁,虽然他没有真正了解到奇门术法的厉害,但回想起每次同林小雨遇到之后遇到的种种怪事,心中也有些恍惚不定起来,“康总,你看要不要今天晚上找人去试试他。”
“试试他?”康正东凝了凝眉头,“这边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去试他岂不是……有些打草惊蛇了?”
“若这小子真是有什么邪法在身,或者有功夫,怕是那两个泰国人伤他不了,到时候反而成全了他的名声,而且,拳台上那公开的环境万一这小子直接认输不打我们也拿他没办法。”钱丰小心翼翼的观望着康正东的脸色,引导着康正东的思绪,他心里已经是对林小雨恨的牙痒痒的,能够借康正东的手出口气之余,又和康少的关系再拉近一步,何乐而不为。
康正东依旧是眉头紧皱,他可不像钱丰一样是个没见过什么真正世面的富家子弟,在商场、社会上打滚了很多年,经历过不少,也见识过很多,他知道看人不能光看表面,各行有各行的门道,有些人惹不起,这也是他到现在不愿意采取极端手段的原因了。
钱丰有些迟疑,却没想到一旁的司徒站了起来,嘴角带着一丝邪性的笑容,“我倒是赞同小钱的看法,对付这么一个小子用不了这么麻烦,就算他是奇门中人这么年轻道行也有限,遇到了我也算他倒霉!”
从随身的黄布包中掏出一个玉盒来,递到了康正东的手中,“我这里有些小手段,等下我给你一封符咒,你先找人去吓他一吓,不要伤他,只要把这个拍到他的额头上就可以了,我保证他最起码要在床上躺两年。”
见康正东依旧是有所犹豫,司徒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查不出任何痕迹,症状和中风相似,决不会怀疑到别人。”
康正东接过玉盒,打开看到里面放着一张黑色的薄片状菱形物品,拿着这黑色的菱形薄片看了看,看不出什么材质来,似乎是纸,又似乎是木,上面刻画着一些古奥的图案纹路,纹路中的刻画是用某种红色液体,隐隐在流动的感觉,似乎是——血,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转了一圈,顿时心跳猛地加速“砰!”的猛烈跳动了一下。
康正东似乎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空洞之中,无限的行星在他的眼前闪过,猛烈的冲击他的脑海深处,蓦然间一只手伸了过来将玉盒盖上,再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从“梦中”惊醒,三秒钟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额头已然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望向司徒的眼神也变得恭谨了起来,“司徒大师,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怎么看得有些心悸!”
“奇门术法岂是一般人能看得明白的。”司徒小声的哼了哼,然而那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笑意以及眼神中透着的阴冷无不预示着这个东西就是那种诡异的奇门道器。
“康总,这个事我去安排吧,这次我一定找个稳妥些的人。”钱丰很是兴奋,眼角掠过一丝狠戾的笑容。
康正东想了想,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墨色木片收了回来,“不行,这个事还是我来安排,我从北边找几个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