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沫的眼泪决了堤,“祈乐,我恨你!”
从出生到现在,整整二十三年,从小认定他,到头来却连一个机会都不给她。
有多爱就有多恨!
司冥绝放下勺子漠然起身:“恨我的人很多,你随意!”
苏沫气的脸都绿了,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他如高傲的雄狮神色自若的离开。
司冥绝从小性子冷酷桀骜不驯,谁也拿他没办法,只能任他来去自由。
顾北宸看着司冥绝长大,他的个性再清楚不过,早在意料之中。
当父亲的哪有不心疼女儿的道理,只是,这世间,唯有感情强求不得。
因而,性子寡淡的他不仅从头到尾没有质问苛责司冥绝一个字,反而对他坚定自我追求真爱的态度很是欣赏。
当然,在爱妻面前可不敢表露半分,免的回家罚睡沙发。
望着顾筱沫伤心痛苦的样子,皇甫迦的心止不住的疼。
她喜欢绝二十多年,他又何尝不是一样喜欢她这么多年。
深知她对他无感,将感情深藏至今。
在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结局早就注定,只是她自己画地为牢不甘放手,到头来独自伤神。
这样也好,长痛不如短痛,用结婚断了她的念想。
司祈平至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心里苦啊可他不说。
司祈欢拉住顾筱沫一只手,轻轻为她擦眼泪:“沫沫,别哭,勇敢的放下,将来一定会遇到对的那个人。”
温宝宝也假惺惺的开导:“你的那个他可能正在某个地方等你呢,只是时候未到。”
司祈安不断递抽纸:“筱沫姐,别哭了,去好好睡一觉,睡醒后心情就好多了。”
温宝宝起身将哭哭啼啼毫无形象的顾筱沫扶起来,柔声说:“眼睛都肿了,先回房,我给你按摩消消肿。”
司祈平终于开了口:“时候不早,去学校先,回见!”
“回见!”司祈安也随之起身。
阿ken将金司睫抱起来,含笑说:“你们慢吃,我先送睫睫去幼儿园。”
“宝宝也要去。”金司睿马上抱紧阿ken的腿,可怜兮兮的央求到:“爹地,宝宝现在精神好棒棒,也要去幼儿园和小盆友们玩。”
阿ken根本抵挡不住他渴求的眼神,望向皇甫迦:“可以吗?”
皇甫迦起身说:“先过来测下心率和脉博!”
金司睿一听马上松手将两只手举的高高的:“迦叔叔抱抱。”
皇甫迦将笑的跟朵花似的小睿睿抱起架到脖子上,“今天精神不错!”
等大家都散了,司祈欢这才望着顾氏夫妇,轻柔的说:“舅舅、舅妈,你们也是自由恋爱的过来人,爱情重在两情相悦,强扭的瓜不甜,勉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你们要多开导开导筱沫。”
哥显然是动了真心非要凌兮不可,这桩婚事千回百转,眼下只能先抚平顾筱沫心里的不甘。
否则,他们要知道真相,那可不得了。
“这是自然,这个道理我们都明白,只是沫沫她一根筋。”顾北宸表示理解,“好在已经毕业她自己也愿意留在国内发展,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多,慢慢开导会没事的。”
“气死我了!”苏沫捂着胸口起身,“不行,我得去睡会,气的五脏六腑都痛了。”
好比精心培育的大白菜让猪拱了,心情能不压抑?
她家沫沫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