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不明所以地望了我一眼,终于沉声道:“好。来人,纸笔伺候。”
我接过递上上的纸笔,伏在身洋洋洒洒写道。
不到几个钟,便已出来。
我恭敬地递过去,九王爷淡淡扫过那雪白的宣纸上写的诗,眼里发光,赞道:“好诗。老十,你还看看。”说着就递给那个一脸迷茫的十王爷。
那个十王爷接过去,疑惑地看了一眼,然后用他那大嗓子念道:“《卧春》。
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
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他还未念完,下面已经笑倒了一片。
二十一世纪的小孩都知道这首诗的意思是:《我蠢》。
俺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
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呆驴。
哼,我冷笑。连个小孩都不如的人也敢威胁我。
我站起来,站直身体,冷冷地环视在座的官员,面无表情道:“王爷,明人不说暗话,今日王爷请我们商业协会赴宴,纳兰替各位同行谢了您的厚爱。既然朝廷有事,我等定不会袖手旁观。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离席了。纳兰代替我家主子拿出五千两黄金奉给朝廷。回府后,我的管家会把银两送来。现在,请各位恕罪,纳兰告辞了。”
“大胆!”被羞辱得脸色铁青的十王爷怒道:“你以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没那么容易!”
我傲然望着他,冷漠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来人!把这群刁民全都给我抓下去,打入地牢!”十王爷吼道。
正在歌空准备拔剑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怎么这么多人在,九弟,是不是听说朕来了就要散了啊!来,给朕说说,谁惹老十这么生气。”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来了。
竟然是微服私访的皇帝!
我突然有些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我很快定下心神,和众人一般跪倒在地,高声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九王爷也迎上去,微微一笑:“臣弟不知皇上驾临,未曾出门迎驾,请皇上恕罪。”
司马睿微微一笑,手一摆,“是朕不请自来,众位爱卿平声吧。”司马睿望着满脸笑容的他,目光深邃无底,早就得到消息,今日他们在王府里私下召集了晋国所有的商贾,召开什么大会,恨,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谁不知道近几年来,他们的动作一日比一日多起来。
他不露声色,可不代表他是傻瓜!
“现在,谁可以告诉朕,发生什么事了。”司马睿威严道。
十王爷急忙迎上去,恭敬道:“皇上,近来边疆战事吃紧,臣弟们本想请晋商们前来为朝廷尽一份力,可是这群刁民竟不知好歹,公然藐视朝廷,故而引发争执,请皇上明察。”
“刚才谁在此放肆!”司马睿沉声道。
十王爷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我,“皇上,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