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玖忆又是莞尔一笑。
庭中轻风骤闯户,吹开了白清闭上的双眼,扬起胸前几缕乌丝。
白清是瞬间醒神的。
一醒神,挣脱了池玖忆,白清后退数步,启唇便是一句:“别碰我。”
眼中没有恐惧和厌恶,十分干净,是池玖忆极少见到的干净得透彻的眼眸。
指尖一动,池玖忆坐上床榻。
“过来。”
“不。”
池玖忆撒起谎来也是毫无顾虑:"怕我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风动流苏,白清只是月盯着池玖忆。
你在我仅十五岁不是这么说的。
"白清,过来。"
白清又退了退,道:“不。”
十五年了,白清依旧如此不顾池玖忆。
想来,能无情道大成也是因此。
……
梅缀雪。雪缀梅花肌肤惬。肌肤惬。
雪中待久了,白清才肯持梅回屋。
足过雪近乎无迹,应是白清衣薄又极轻吧。
因池玖忆三个月来不敢触碰,对待白清如覆薄冰胜惧怕。
白清便无所谓了,披头散发赤足轻纱一件也敢在雪中不回屋。
手中所持为白梅,正霜凝寒花,挽腕似以枝为剑,平地荡狂风,刮不走睫羽上的冰霜。
莹如玉色,苍白得可怕。
白清三个月前才大病初愈,到底是病容消瘦,毫无生气,全身上下唯一双薄情唇如一抹淡粉,像粉梅。
窗前竹叶,凛凛狂风折。屋中玉瓶插白梅,点烛温酒。
身上薄衫结了冰霜沾了风雪,一入暖屋使化湿衣。湿衣贴身犹为不适,便要褪衣换锦袍。
不巧,飞雪替池玖忆推开了雕花门,伸至半空欲叩门的手一顿,呼吸一滞。
素白湿衣已半褪,双肩胜玉雕,如瀑青丝未遮右肩上那咬疤,晃眼得厉害。
池玖忆似乎能感觉到什么不该说的。
一感人来惊愕回首,急是挥抽紧闭门,湿衣似水滑下玉体,快把衣袍身上披。
白清大意了,何止是大意,简直是犯了个蠢。
九意躲于一角,默默欲翻窗逃离,猛然被提着后颈至面无表情的白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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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意微弱娇喵一声,试图逃避。
白清毫不留情:“吃里扒外。”
九意瞬间可怜巴巴了,伸爪空抓一下。
白清丝毫未被打动:“你就是池玖忆的东西,孽畜。”
这可能是自十五岁的那次“滚”后,两年来白清骂得最狠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