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萱感受到身后温热的身体,满怀羞涩又心满意足地笑了:“公子不必如此见外,是若萱给公子添麻烦了。”于是,两人一马慢悠悠地往前晃悠。那马儿刚想加快脚步,就被林业狠狠拽住缰绳,他只希望这一路慢些再慢些,他只想多一些与若萱独处的时光。若萱又怎会不知林业的想法?她娇小的身子仿若依偎在林业怀中一般,有几次她故意抬起头,发髻便理所应当地蹭到了林业的鼻尖。林业被撩得内心火热,但他深知,除非若萱自愿,他断不能做出那种龌龊之事来。可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又如何能忍耐得住这般诱惑?一时身上异样,他不动声色地用力一拉缰绳,马儿一个踉跄,若萱重重向后倒去,林业便借着这个劲儿将若萱彻底抱在了怀里。感受到若萱那纤细柔软的身子,林业只觉得神情恍惚,差点把持不住。“公子小心。”若萱娇声安慰着,实则内心也是小鹿乱撞。她从未有过相关经历,但不知为何,在面对林业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种渴求。她不懂自己的身子为何渐渐热了起来,但她知道,那是她本能的反应,是对林业的期待。林业已经快失了心智,借着仅存的一丝理智,沉声开口道:“若萱姑娘可有伤到?方才是在下不小心。”若萱鼓足勇气,缓缓扭动身子,转过头看向林业。只是这一转,她的额头正对上林业温热的嘴唇。霎那间,内心最深处的火苗被点燃,两个青涩懵懂的年轻人,双唇紧紧交织在一起。若萱不记得自己是怎样从马背上下来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林业的怀里缠绵悱恻的,她只知道,她要得到这个男人,她要借着这个男人站稳脚跟。另一边,柳沐倾已经回到自己住所。她正坐在窗边同雀二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姑娘,你猜那姜小姐回去后如何了?”柳沐倾将自己剥好的瓜子仁放到雀二面前:“今天不吃珍珠米,吃点瓜子仁换换口味,那姜小姐回去后,定少不了一顿打骂吧?”雀二开心地蹭了蹭柳沐倾的掌心:“姑娘,这瓜子仁真香,可姑娘剥得也辛苦。姑娘猜的没错,那姜小姐可把姜大人气坏了,若非不在府中,怕是要直接请家法了!不过虽未请家法,却也挨了不少板子,若不是姜夫人拦着,只怕是要把姜小姐打死!且姜大人直接命人将姜茉莉送回了府,让她闭门思过一月,不须出门。”柳沐倾点点头:“姜大人总要先表明态度,如此才不会被昌平王迁怒。”姜茉然是姜茉莉的亲姐姐,自然会心疼妹妹,但昌平王可不同,他听闻此事,只会怪姜家姑娘不懂事,丢了昌平王府的颜面,甚至还会迁怒姜茉然,乃至整个姜家。雀二啄了两颗瓜子仁后,又继续说道:“那王妃也不好过,已经被罚跪了大半日,只怕今夜,她都要跪在门外了。”柳沐倾叹了口气:“害人害己,活该!”就在这时,空中闪过一个黑影,鹰一带着最新的消息出现在柳沐倾面前。“姑娘,姑娘不好了!侯府里的那个若萱姑娘,此刻正在……正在树林里……”柳沐倾一听,赶紧将手中的瓜子放下:“如何?”鹰一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若萱在树林里,被林业脱了衣衫,两人还躺在一处……”柳沐倾心里一咯噔:这么劲爆?若萱那丫头表面看着单纯,没想到这背地里竟然如此放得开,两人不过只有两面之缘,她竟敢这样草率地将自己交出去,还真是令人瞠目结舌。柳沐倾被这个劲爆的消息砸得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就见雁一又飞了来:“糟了糟了!姑娘,若萱与人行那事时,竟被一个男子给撞见了!那人故意调侃了一句,便又走了!”柳沐倾又被震惊了一把,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别提多亮了。先是在猎场中与林业那啥,如今又被人撞见了,她是真好奇若萱接下来会如此处置此事。是不管不顾地继续沉浸其中?还是慌乱地起身逃离?结果,都不是。约莫一刻钟后,梅霜神色怪异地敲门走了进来:“少夫人,若萱姑娘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见您。”柳沐倾的表情也开始怪异起来,若萱这是自己处置不了了,便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了?“叫她进来吧。”柳沐倾正了正神色,又示意雀二莫要出声。雀二乖乖点了点小脑袋,一双豆丁眼同样燃烧着八卦之魂。若萱人还未出现,带着哭腔的声音便已先传了进来:“嫂嫂,嫂嫂一定要救我!”待若萱踉跄着奔进来,便见她发丝凌乱,红彤彤的小脸还挂着泪痕,双眼已是红肿一片,还在往下落着泪。一面哭喊着,若萱伸手便想拉住柳沐倾。柳沐倾本就不喜她,再想到她方才还在同男子行那事,心中愈发厌恶,直接侧身避开了。若萱吃了瘪,瞬间又落了两行清泪:“嫂嫂,若萱实在走投无路了,这才来求嫂嫂相帮!”柳沐倾脸上适时露出惊讶之色,语气也是十分诧异地道:“若萱妹妹,你此时不应当正在家中陪伴祖母吗?怎会出现在此?”若萱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实话实说道:“祖母心疼我,叫我出来见见世面,我便跟着过来了。”柳沐倾心里难免觉得讽刺:老夫人是让你来见世面的,可不是让你来同别的男人苟且的。“祖母待你确实是极好,只是……”柳沐倾佯装不解地打量着若萱,“若萱妹妹怎生如此狼狈?莫不是路上遭遇了歹人?”若萱眸光躲闪,似是被吓得不轻,浑身都在微微发抖,嘴唇更是苍白一片。她暗自掐着掌心,摆出一副受惊后楚楚可怜又不知所措的模样:“嫂嫂,若萱……若萱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求嫂嫂救若萱一回!”柳沐倾刚吃过瓜,心中比谁都清楚若萱此番为何而来,但面上还是得发挥自己的演技。她又是关切,又是担忧地道:“若萱妹妹先别着急,你且将话说清楚。你究竟犯了什么错?我又如何能救你?如今身在这猎场中,咱们见着的不是宫中的贵人,便是京城的达官显贵,若你真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只怕纵然祖母来了,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