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凤花倒是不叹气,可也没见哪里来的福气,日子还不是过得苦透苦透的。
婆媳两人一起把早饭端上桌,邓大强邓闯才下床。
黄凤花招呼道:“赶紧洗洗过来吃饭了,等会儿都凉了。”
邓闯懒洋洋的去洗漱。
沈梅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咸菜,还没送进嘴里,就被黄凤花用筷子敲了下来。
“你公公和你男人还没过来呢?
你着什么急?懂不懂礼貌?男人还没上桌,女人怎么能动筷子?”
沈梅无语,“大清朝灭亡的时候是不是忘了通知你了?
我们女人就不是人了吗?凭什么男人没上桌,我们就不能动筷子。
如果我们没上桌,男人会不动筷子等我们吗?
肯定不会啊,所以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等他们?”
黄凤花听不懂这些,“你逼逼赖赖什么玩意儿?让你等着你就等着。”
沈梅放下筷子,真是夏虫不可与冰语。
她打心底里看不起这个婆婆,这就是封建残余的帮凶,男女平等的漏网之鱼。
她把日子过成这样,纯粹是她活该。
惯着男人,宠着儿子,那可不就得什么活儿都自己全干?
她沈梅绝对绝对不能活得像黄凤花那样。
沈梅百无聊赖的等着,终于等到邓家男人都上桌,一家人才开始吃早饭。
沈梅吃得没滋没味的,邓闯一大早胃口也不好。
邓大强和黄凤花吃得很香,就着咸菜丝一人吃了一个窝窝头,喝了两碗糊糊。
等到黄凤花吃完,沈梅才开口。
“妈,今天是我回门的日子,你准备让我带什么回娘家?”
“放心吧,我都准备好了,亏不了你。
一斤白糖、一斤油条、一斤红枣、一条毛巾,篮子里放上前三样,再把毛巾盖在上面,够体面了吧?”
沈梅:…你是不是对体面有什么误解?
这不要太寒碜好不好,嘴上说着特意准备的,其实就是办婚礼剩下的东西。
尤其是那油条,都放了不知道多少天了,说不定都发霉了。
沈梅深知也不能要求更多,说了也是白说,黄凤花不会同意的。
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来,“谢谢妈。”
吃完饭,邓闯和沈梅就提着礼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