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吓的浑身颤抖,面色苍白的看着沈慕吟,拼命摇头。
沈慕吟的思绪却逐渐冷静,脑海里想到的都是上一世春香对自己做的一切。
她把春香当成知己,春香却把自己当做棋子。
一枚献祭的棋子。
确确实实留不得,只是早了点。
何况,这不是沈慕吟这一世第一次杀人,再拿利剑的时候,她竟然觉得自己心平气和。
下一秒,沈慕吟毫不迟疑,利剑刺入春香的胸口。
一阵掌风而过,沈慕吟错愕了一下,看向秦褚砚。
利剑就这么硬生生刺歪了。
春香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沈慕吟。
“没刺到要害,再来。”秦褚砚挑眉,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
沈慕吟握着利剑,忍不住咒骂。
这人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何止是杀人如麻,这种事大概在东宫眼中,好似在看戏。
但东宫的态度,却让她清楚的知道,有朝一日,东宫要对自己下手的时候。
她连死法都没有的选择。
上一世,她怎么会认为这个疯子是自己的一盏明灯,给了自己最后的希望。
沉了沉,沈慕吟深呼吸。
她的指尖收紧,来不及动作,秦褚砚的声音低沉传来。
“刺偏了,你这是要本王帮你?”秦褚砚戏谑的看向了沈慕吟。
这人在笑,但是这人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只有血腥和残忍。
沈慕吟知道,自己再犹豫一秒钟,这人怕是就会直接动手了。
这下,她没有迟疑,快速的把利剑从春香的胸口拔出,瞬间鲜血四溅,沾染了她的罗裙。
秦褚砚就在软榻上看着,懒散的要命。
沈慕吟深呼吸,下一秒,利剑重新刺入了春香的胸口,这一次,没人阻止。
春香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沈慕吟,整个人缓缓的在她的面前倒下,再没了声息。
“把本王的剑擦干净。”秦褚砚残忍开口。
沈慕吟没说话,把利剑重新拔出来,沾染了血色的罗裙直接擦拭了锋利的剑锋,重新递给了秦褚砚。
秦褚砚就只是看着,并没接。
李德全走上前,手放在的春香的鼻间,叹口气:“殿下,人已经死透了。”
“扔了喂狗,别染了本王的眼。”秦褚砚杀人如麻,一点愧疚都没有。
暗卫从暗处走出,无声无息的拖走春香。
侍女第一时间就把厢房清理的干干净净。
这期间,秦褚砚没和沈慕吟说过一句话,沈慕吟就这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