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安烈是吧。”
乔景薇目光沉沉,不苟言笑地盯着他,面色沉重,“我想知道,如初现在的情况。”
“他恢复的不错,再配上我的药吃上两天,肯定能痊愈!”
安烈避重就轻。
乔景薇二话不说,直接抢过他的医药箱,提着自行往电梯口走去。
安烈在身后追着,“嫂子,你不用送我。”
“我不是送你,如果你真是如初朋友,就不应该帮他隐瞒病情,我既然是他的妻子,不管他如何,我都会照顾他,如果今天你不告诉我,你也不用走了,我已经找人给你安排了更舒服的客房。”
乔景薇面无表情,压根不去看她。
“我说的都是真的,莫如初的情况已经好转,只要按时吃药,肯定没问题。”
乔景薇并不相信,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他。
如果真的没事,莫如初又怎么可能避开自己。
气氛陷入僵持,乔景薇眉眼低垂,咬着唇低声道:“我知道,肯定是如初不让你告诉我,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不按时吃药,加大康复力度,等等一系列自残行为,你的好心就会害了他。”
见安烈不说话,乔景薇叹息一声又继续道:“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跟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烂在肚子里,不会让他知道。”
“乔小姐……很抱歉!”
安烈露出为难,乔景薇无所谓一笑,“既然这样,那我也只能用我的方式让安烈先生开口了。”
“莫如初恢复的的确很不错,我并没有骗你,他不想让你知道的,只是他之前康复的过程有多痛苦……”
“有多痛苦?”
乔景薇倒吸一口冷气,想起他昨晚,脑袋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安烈盯着她,良久,才从嘴里挤出四个字:
“生不如死!”
乔景薇神经一颤,呼吸跟着凝重。
安烈还在继续陈述,说到他加大剂量时,安烈用了更清晰的表述方式。
他说,单是正常用量都会让人浑身骨头被敲断,那三倍……
生不如死,当真一点不夸张。
这……却是他自己选择。
要么站,要么死。
乔景薇吸了吸鼻子,隐忍情绪。
安烈看在眼里,敬佩的语调也多了几分伤感,但他并不后悔告诉乔景薇:
“作为朋友,我很乐意告诉你,也希望你知道,莫如初远比你想象的,更要爱你。作为医生,我今天有违职业道德,不过……我早就被吊销医生执照,哈哈我不在乎。”
乔景薇嘴角抽了抽,这个时候,任何幽默都并不好笑。
“另外,我也有一件事拜托你。”
接着,安烈目露诚恳,开始请求。
乔景薇迅速点头,“你说。”
“你的确猜对了,我告诉你,也的确是不想莫如初再伤害自己,凡是过犹不及,康复得循序渐进,还有……这次给的药,虽然痛感没之前那么强烈,但还是得控制剂量……”
“我明白!”
乔景薇重重地点头。
出了电梯,安烈提着医药箱,顿住,“我很好奇,你打算用什么方式让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