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双眸锁住他的瞳孔:“你知道我每天吃多少种药吗?你知道我从那场大火里逃生在病*双躺了多少年才醒过来吗?你知道我看过多少个心理医生每天半夜从噩梦中醒来吗?你看到的是我的外表,我的心,我的灵魂,深行,它们都烂掉了。我有多恨顾北中就有多恨顾绵,我有多恨顾绵就有多恨你,可是我该死的忘不掉你,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你可以娶妻生子,为什么要是顾绵?深行,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好痛……”
林妙妙捂着心口,柔美好听的声音嘶哑了。
季深行望着那样子的她,心就像被螺丝拧紧了一样。
当年是谁的错?说不清了,但妙妙,是最深的受害者,她有权利恨顾北中。
他为他的小妻子公正说话:“顾绵只是流着顾北中的血,她的童年少年,不比我们过得好,顾北中如果不是替我挡罪,或许她的家庭不会破裂,她也不用那么小目睹弟弟死亡,妙妙,痛的不止你我,也有她。”
林妙妙沉默听着,素手紧紧绞着,指甲抠进掌心。
季深行越是袒护顾绵,她心中嫉妒和恨的毒瘤越是膨胀。
但她不表现出来。
这就是她和林妙可不一样的地方,林妙可会一味偏执索要,情绪都写在脸上。
林妙妙不会,她更聪明。
他口口声声说他爱顾绵,她倒要看看,这份爱有多坚定。
林妙妙不着急,她有两样东西,季深行对她这份初恋深入骨髓的眷恋和愧疚,还有,峥峥。
“妙妙,见过你,知道你活着,我很开心。”
季深行看看墙上的欧式风格的股东大钟,转身,心绪平静地,准备下楼离去。
身后突然发出咚的响声。
因为铺着名贵的地毯,声音沉闷。
季深行扭头,看到倒在地上的林妙妙,柔软的身段,莹白如玉的鹅蛋脸,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妙妙?!”
他蹙眉,猛地反身,慌乱地把她往怀里捞,手碰她的脸:“怎么了?妙妙?”
林妙妙缓缓睁开眼,半阖的眼眸费力,唇齿苍白,素手抚上太阳穴:“抱我回房,吃药。”
季深行依言,眉头紧锁地抱起她就往她的卧室跑,把她放到*上:“药在哪里?”
林妙妙一边发抖一边下巴朝*头柜怒了努。
季深行急急忙忙翻开,动作太大,*头柜里的药瓶掉出来,他望着满柜子的药,深深皱眉,又去看林妙妙惨白的脸,眼里更多心疼。
那些药上面的标签,各国的文字,他基本都能看懂,是用来治疗什么的。
曾经,他也长期吃这些药。
她的情况,看起来比他严重得多。
季深行扶她起来,喂药,林妙妙吃的急,咳嗽,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手掌下薄薄的衣料里,她肌肤柔美软滑。
这个姿势,她就在他怀里,一股不同于顾绵的幽香,直入鼻息。
男人身体线条绷紧,皱眉,下意识退开少许。
林妙妙感觉到了,她浅笑一下,借着虚弱贴他更紧,回头的一瞬,丝柔长发扫过男人冷硬的轮廓,季深行只觉得眼前一暗,恢复亮度时,她嫣然美唇近在咫尺,季深行听见她柔情低语:“深行,我的嘴过来了。”
他一动也不能动,看着她的唇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脑海里闪过的是,十七岁的自己拉着十五岁的她跑到教室走廊的僻静处,他想亲她了,就会朝她勾手,说:“嘴巴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