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二人各自选了一间屋子,放下行李。两间屋子床上铺着的被单,都是林清微早些天新买回来,洗干净后才铺上的。傅文静和关平真都注意到了崭新的被褥,姑嫂二人对林清微更加亲近了。眼看时间还早,关平真和傅文静在火车上待久了,总觉得身上一股子味,便决定先洗个澡,换身衣裳再过去许家。林清微和许修竹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租的房子。等到饭点的时候,林清微和许修竹从学校接回了庄宴。彼时,刚洗完澡过来的关平真和小姑子傅文静正在厨房帮忙端菜。不一会,厅堂的大圆桌上已经放满了各色菜肴。傅老和罗老太见炒了这么一大桌子菜,都觉得太破费了。“哪会呀,就十六道菜,我还怕不够呢。”姚秀芹在围裙上揩了下手上的油,然后拉着傅老和罗老太上座。紧接着又拉傅农贤和习博亭两人。“这就是罗姐的儿子和女婿吧,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傅农贤,习博亭二人都十分谦虚的摆了摆手。“大娘说笑了。”“大娘,比起你这个现成的女婿,我还是差了点的。”习博亭被姚秀芹拉上了桌,只见下一秒,他又站起身将许修竹拉了过来和他同坐,一脸幽默道。此话一出,逗乐了一屋子的人。姚秀芹觉得这个年轻人挺有趣,心下喜欢,继而开口说道:“不差,我觉得你长得挺好,浓眉大眼,个子高,看着就喜庆。”习博亭被夸得红了脸,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傅文静更是笑的直不起腰来。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夸她男人。这浓眉大眼,个子高确实夸得没错,只是大娘说的喜庆指的是她男人圆溜溜的脑袋,还是指她男人圆滚滚的身材呢?傅文静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尽管自家男人看起来很“喜庆”,但谁叫她就喜欢这一款呢。傅农贤忍俊不禁,笑出声:“我倒也觉得博亭这小子,不去当兵可惜了。”“他哪是当兵的料,别看他五大三粗的,其实胆子比谁都小。”傅文静见小哥又想忽悠自家男人当兵,气的斜了傅农贤一眼。她才不想和胖子分隔两地,再说了,当兵多艰苦啊,胖子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要是真当了兵,那哪受的了啊。别到时候累成个瘦子回来,光是想一下,傅文静都接受不了。习博亭被媳妇揭短丝毫不生气,语气轻快道:“我的舅哥哟,你真是太看的起我了,我要真是块当兵的料,那早就被我家老爷子捆去部队了。”几人正说着话,关平真和傅文静紧接着也被姚秀芹拉上了桌。桌子低下,关平真踢了踢自家男人的腿,让他收敛一点。傅农贤也是职业病犯了,但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习博亭长得一身正气不说,人也长得人高马大,任谁见了他,都会将他和军人联想到一块。这会,许保祥刚在前街的小卖部忙完,来到院子里洗干净手,方才进了厅堂。见到他来,小辈们纷纷站起身。许保祥一边走向傅老身边的空位坐下,一边笑着和小辈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赶快坐下吃。姚秀芹盛了两碗饭在桌子上夹了些菜后,便去了前院和柳芸一起守着店铺。屋里就由林清微和许保祥招待了。饭后,许保祥,傅农贤以及习博亭等人都喝了不少。许生下午还得回村接村长等人过来吃晚饭,就一直忍着没喝。喝的醉醺醺的习博亭被许生扶起时,嘴里还在囔囔着晚上继续喝。“叫你不要喝,你偏要喝,现在管不住你了是吧。”傅文静尽管语气不好,但还是架起了丈夫的另一边肩膀,吃力的扶着。傅农贤尽管喝了不少,但他至少还能走,就是步伐有点飘。“微微,我们就先过去了。”关平真扶着自家男人胳膊,和林清微打了声招呼后,便和傅文静,许生一前一后,拥簇着两个醉鬼回租的房子那午休去了。屋里一下子只剩林清微和许修竹了。至于许保祥,傅老,罗老太,他们早在吃完饭就进屋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