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我墨仲卿虽为敌阵之将,却对你之英勇与才略心生敬意。你我立场相悖,但英雄惜英雄,此刻,我诚挚相邀,只要你愿放下手中兵刃,归顺于我,我必以礼相待,绝不加害于你,你可从南门出来。”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笑声在火海内回荡,夹杂着朽木被烧焦的噼啪声与房屋轰然倒塌的声音,满是苍凉与自嘲。
三日前的自己,尚是那般趾高气扬,试图以言辞诱使墨焱屈膝,而今,命运之轮急转直下,自己竟要步入囚徒之境,这戏剧性的反转让祖郎的笑声愈发癫狂,仿佛要将胸中所有的不甘与无奈,都化作这无拘无束的笑声,即便笑至声嘶力竭,也难以平息心中波澜。
“墨仲卿啊墨仲卿,我祖郎可是泾县大帅,岂能当孙策小儿的奴仆!”
言罢,祖郎缓缓弯腰,拾起那把因战败而遗落的战刀,刀光在昏黄的火光下闪烁,映出他坚毅而又复杂的面容。
这一次,他没有再试图用它去指挥千军万马,而是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庄重,将刀锋轻轻横于颈间。
“我祖郎割据一方,即便是那江东小霸王孙策,亦难撼我分毫,我的威名如同磐石,在泾县屹立不倒!今朝,我竟会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上,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墨仲卿,我记住你的名字了,我会在修罗炼狱等着你的!”
言罢,祖郎紧咬牙关,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随着一阵急促的呼吸,他手中利刃猛地划过脖子,将颈中热血喷洒一地。
扬州,六安。
孙策正与太史慈、韩当等人商议军务,突然听见议事厅的大门被人推开,张昭快步行至孙策身边,将一封密函呈上。
见张昭神色凝重,孙策的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他接过信,一字一句地仔细研读。
“将军,仲卿将军信中所言俱已查清,铜城。泾县等地的叛乱皆是出自袁术的手笔。他以钱粮贿赂当地豪强与官员,又用钱财买通山匪,这才导致庐江郡内叛军四起,民不聊生。”
孙策怒火中烧,眼中满是怒意,他怎么也想不到,如此卑劣的手段,竟会出自一位诸侯之手。
“那些与袁术暗中勾结的人何在?”
孙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张昭闻言,身形微颤,随即深深作了一揖,抬手指向屋外,说道:
“昭已奉将军之令,将名单上大多叛贼擒获归案,然仍有少数狡猾之徒,或遁入山林,或逃走他乡,一时难以捉拿。”
孙策闻言,双眸如炬,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猛地一挥手:
“传令下去,将那些个里通外敌、背信弃义之徒,尽数押往刑场,先缢死,再斩首,将首级悬于东门之下,以示天下,这就是背叛我孙伯符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