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寒花了所有的钱,将那群流入到市场的视频照片买断,但还是阻止不了普通人的粘贴复制,阻止不了他们流向更大的市场。
国外那块,周景还是听李雨说的,他本来也想真正为苏禾做些什么,但国内的官威压不倒国外,钱不够,只能干看着。
直到最后几天时,国外那边负责调查的人突然发现,关于苏禾的照片影视统统不见了,就连最初始的蓝本也神秘失踪了。
现在市场上关于苏禾的照片影像,都跟蒸发了一般,找不到半点踪影。
周景让人去查是谁的操作,但是一无所获,其实也根本不用去查,因为这肯定是陆听寒做的。
周景甚至还查了这近两年的时间里,陆听寒还做了什么,他试图用法律的途径,让陆听寒进去,最好永远都不要见到苏禾,最好永远都不要让苏禾知道陆听寒为她做的这些事情。
因为苏禾最心软了,如果让她知道,周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苏禾请着护工看着自己的孩子,转身跑到另一个科室,询问着有没有叫陆听寒这个患者。
但问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甚至中间见到了许巧,他通过内部询问,依旧没有收获。
苏禾终于有点怀疑,周景说带他去了医院,究竟是去了还是没去。
苏禾又打了一个周景的电话,询问陆听寒在哪里时,周景竟然直接发了火:“你怎么还这么关心他?就发个烧而已,他那么大一个人了,死不了,你为什么不关心关心我?我都几天没有回家了,你对我不闻不问的,我都觉得你嫁给我是不是感觉很憋屈!”
周景语气太冲,苏禾先是安静的听着,等到周景说完,她才接了一句:“我只是问问,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是非得知道。”
“还有,我嫁给你我是愿意的,你对我和团团都很好,我都知道,但我也不敢强迫你,毕竟我现在的名声恐怕没有人敢要,周景,你不仅是我和团团的恩人,你还是我的爱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的。”
周景那边沉静了很久,久到苏禾以为周景是不是没在听她说话时,电话里又突然响起了他的声音。
周景咬着牙,依旧没有把实话说出来,只是说:“我安排了私人医生给陆听寒看病,他没事,你要是实在担心,我给你发个照片。”
这话说完就挂了,周景又给那边警署的人打了个招呼,让他们拍个好看点的照片给苏禾那个手机。
副手可没让警署的任何一个人知道陆听寒的存在,他不想被人抢了功劳,现在看见周少说的“好看点的照片,自然就想歪了。”
一个人要仇家的好看的照片,那不就是怎么惨怎么拍吗!
副手立马拍了好几张掺不忍睹的照片给到这个手机,苏禾看见这些照片里的陆听寒,心里像是结了冰。
陆听寒满脸赤红的躺在一个光线昏暗的小房子里,脸上手上都是血,精致的西装碎成一片一片的破布,眼睛紧闭着,手虚虚的握着一条颈链。
苏禾看过颈链里的东西,是她和团团的照片。
苏禾捂着嘴巴,见到父母匆匆赶过来,在也忍受不住,冲到洗手间,昏天黑地的呕吐起来。
人在情绪极度激烈的时候,会产生胃酸倒流的反应,会忍不住的想吐,有时候甚至是失声。
照片里的陆听寒,已经快死了!
苏禾打了发短信的这个人的号码,号码那边立马恭敬的喊道:“周少?我拍的还可以吧?”
苏禾长了张嘴巴,说不出话来,她面前是满脸担忧的父母。
苏禾立马从口袋里拿出纸笔,写上:【问他陆听寒在哪?】递给父母。
母亲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女儿产生这么激烈的情绪,什么都忘记问了,只是按照女儿说的照做着。
副手听见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立马提高了警惕,没说两句就给挂了,还是苏父让自己的一个学生去查了这个号码的地址。
地址显示在警署,是周景以前单位合作过的地方。
苏禾心里寒了一半,她不懂为什么周景会把一个烧的那么严重的一个人扔在警署里,他还遭受着这样的折磨。
苏父苏母带着失声的苏禾到达了警署,警厅里的人知道了来人的意图,都有些奇怪,毕竟他们这里收押的犯人没有叫陆听寒的。
这时候,副手刚好过来交资料,说了句话,他的声音引起了苏禾的注意。
苏禾立马上前,情绪异常激动的抓着那个人的手,死活不让他走。
“女士,不要袭警,这是犯法的?”署长刚好路过,见到立马斥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