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在抱着姜沫的时候,才能安心地睡着觉。”
沈岑的声音还在陆霄耳边回响。
他抿了抿唇,似乎在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还能这么治?”陆霄动了动唇,最终还是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沈岑点点头:“当然了,霍砚庭自己说的,他抱着姜沫的衣服,闻着她的味道就能睡熟,之前在车上靠在她身上也睡着了。可是一离开她,症状就会和以前一样。”
用霍砚庭的话说就是,没有姜沫之前,他还可以靠安眠药睡,可姜沫来了之后,就连安眠药都失去了那点微末的作用。
就好像一个从未吃过糖果的孩子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是没有甜味儿的。
他习惯了这个没有糖果的世界。
可突然有一天,有人无意之间喂了他一颗糖。
他尝到了甜头,那怎么还肯甘心回到原地,把这颗糖还给别人呢?
姜沫之于霍砚庭,就是那颗得到过却又始终不属于他的糖果。
能治愈他的苦,却没办法为他停留。
沈岑不知道霍砚庭是怎么想的,起码他是这么觉得的。
姜沫明知道霍砚庭是因为她身上的味道,失眠才逐渐好转,也知道开的那些药早就失效了。
可她偏偏就是没有任何反应,仿佛看不见霍砚庭眼皮下的青黑和因为几夜没合眼而憔悴苍白的脸色。
之前沈岑问过霍砚庭,为什么不直接找姜沫帮忙。
抱一抱就能睡个安稳觉,怎么算都值啊。
当时霍砚庭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说的是——
“用不着。”
有时候就算是自己哥们,看到他装那也是想打人的。
沈岑扯了扯嘴角,“他们夫妻两的事我懒得管。”
陆霄快步往前走,语气淡漠:“你早这么想不就得了吗。”
沈岑:……
能同时打两个人吗?
算了。
打不过。
霍砚庭和陆霄都是真刀实枪干过的人,他可不吃这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