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抗圣旨那是要杀头的!宋若白怒瞪陆九渊,他面露鄙夷,显然很不齿她在母亲面前装模作样。“若白,我自知对不起你,但我时日无多,实在放心不下九渊一个人,这是我临终前最后的心愿,你能满足我吗?”陆母满目殷切的看着她。宋若白胃里一阵翻涌。她捂住嘴,不忍拒绝,不情愿的点头。“太好了。”陆母松了口气,朝他使眼色,嗔怪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扶你娘子?”陆九渊冷着脸来扶她。宋若白下意识想甩开他的手,又作罢。他身上飘来熟悉的香气,是宋如是常用的熏香。她再也抑制不住,吐了他一身。陆九渊还不曾被人这么对待,他满身秽物,怒不可遏:“你故意跟本王作对!?”“九渊!”陆母声色微厉,“快递牌子请宫中太医来看看!”宋若白忙道:“不用。”陆母显然不赞成,宋若白一再坚持,她只能作罢。陆九渊怒冲冲离开,宋若白换了身衣裳,趁陆母去张罗早膳时探了探脉搏。滑脉,她有喜了。宋若白不禁涌起一阵喜悦。她之所以百毒不侵,是因为体内有多种毒素,怕传给孩子,虽然她喜欢小孩,还是不敢轻易怀孕生子。没想到到这边来反而了了她一桩心愿。只是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她记忆中只有一个月前,宋家的人买通狱卒,将她带到某个漆黑的房间,随即她被迫与一名男子发生关系,但却自始至终都没看清他的样貌。但没关系,她只在乎孩子。入夜。宋若白睡得极不安稳,头左右摆动,额头也布满细汗。梦里男子动作粗暴、毫无怜惜之情,她想逃开又被抓回来,在哭喊中褪去了守宫砂。剧烈的摇晃中,月光倾泻进屋,映亮地上的四趾蟒袍和旁边一块熟悉的玉佩。宋若白猛然睁眼,一下坐了起来。“呼、呼……”喘气声回荡在厢房内,她一脸惊魂未定,神色难以置信。孩子居然是陆九渊的!?只不知他是没认出来她,还是假装不认识。翌日,宋若白本想在厢房用早膳,陆母却将她叫到膳厅,与陆九渊一块用膳。两人四目相对,很快将视线移开。“若白,身体可好些了?”陆母神色关切。“好多了。”宋若白唇角微勾,若有所思。昨天一切太匆忙,今天仔细看陆母的脸色,比她在牢房中见到的还要难看,眉宇间疲色挥之不去。陆九渊只草草吃了几筷子便起身,宋若白跟着站起来:“我送你!”陆母目光闪过一丝讶异,露出欣慰的神色。离开膳厅,陆九渊走得飞快,宋若白小跑才追上他,气喘吁吁道:“你站住!你娘的病是怎么回事?”陆九渊一顿,眼神嘲讽:“在我面前就用不着惺惺作态了。”宋若白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别跟他计较。“陆九渊,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如果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我不会跟你成亲。”“我只想知道她的病怎么样,你用不着防贼似的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