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少主快一步,将丹青抢了过来。
画卷上的男子眉目俊俏,一副少年郎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含笑道:“这是哪家的公子,竟让我妹妹心里惦记,还为他作画?”
赵灵芙双颊泛红,耳根子滚烫滚烫的,她急忙道:“没谁,我不过是闲着无聊画两笔。”
她要把丹青抢过来,可赵少主身强力壮,她哪里抢得过。
稍稍动一动,面色更加苍白,呼吸声也重了不少。
赵少主见状,心慌了起来,不敢再与妹妹打闹。
他扶了赵灵芙坐下,也将丹青给回她,道:“哥哥没别的意思,先前你作画,不是画高山流水花草树木,就是画我和阿爹,我还从未见你画过旁人。”
赵灵芙缓过气来,低垂着头。
赵少主又道:“阿芙,如若你真的心悦于他,哥哥可想办法让他娶你,圆了你的心愿。”
“不可!”赵灵芙闻言,猛地抬头看着哥哥,一脸抗拒与焦灼,“我病重之身,如何能嫁人?那不是耽误了人家吗?”
“不过是要个名分,有什么耽不耽误的。做我赤火门的女婿,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未必不愿。”赵少主不以为然,还带着些许沾沾自喜。
赵灵芙知道他的性子,只好道:“他出身尊贵,身份不低,反倒是我高攀人家。”
她将丹青叠好,小心翼翼,恐防弄破。
眸光温柔,她嘴角微扬,“哥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在死后,有这一幅丹青陪着我,如此我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赵少主鼻子微酸,看着妹妹这虚弱模样,他恨不得将自己的阳寿分她一半。
可惜,长英并不肯做此逆天之事。
他摸了摸妹妹的头,“好,到时候我会帮你将画放好。”
赵灵芙高兴一笑,头靠在赵少主的肩膀上,“多谢哥哥。”
她精力不济,很快又疲乏的昏睡了过去。
赵少主此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妹妹心有所属,他寻个她不喜欢的新郎陪她上路,她定会不高兴。
可时间迫在眉睫,他盘算再三,还是去了京都。
刚到分舵落脚,就有人上门砸场子,在外面吵吵闹闹。
一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个少年:“你们这几人嚣张跋扈,欺辱弱势百姓,你们如若不赔礼道歉,我便告到你们门主那儿去!”
那几个弟子哄笑起来,并不将少年放在眼里:
“这京中的公子哥儿还真是闲得慌,这点小事也要管。”
“是那人做生意不公道在先,我们踹了他的摊子,是以防有更多的百姓上当受骗,小公子,你该感谢我们才是。”
“你想告就去告,看我们门主搭不搭理你。”m。
“就是,还找我们门主告状,真要把人笑死,像你纨绔子弟我们见多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便要替人出头,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几人一番奚落,言语轻蔑。
少年寒着脸,握了握拳头,“那我找人告状了,都是男人,就以拳头论高下吧?”
弟子们上下打量着少年,又是笑起来:“你?要跟我们打一场?”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