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赵老板绝望之际,一旁的长孙娉婷不忍汤饼店的一家三口,遭受这样的欺凌。
刚准备朝着李恪开口,让他帮帮这一家三口的时候。
“这位官爷,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人家毕竟也是小本经营,生活不易,您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突然听到人群中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青衫,只比李恪大上几岁的少年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气质儒雅,面容俊朗,一看便知是位有学问的士子。
不良帅见有人出头,脸色一沉,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多管闲事?”
那个少年原本也是好言相劝,但听到不良帅语气不善,年轻人却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在大唐,就没有市例钱这种说法。”
“按照贞观律,商户只需要缴纳商税,而无需再额外缴纳什么所谓的‘市例钱’。这位店家既然已经按时缴纳了商税,你们就没有权利再收什么市例钱。”
不良帅听到少年如此直接地指出他们的违法行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一双愤怒的眼睛,上下打量了这位年轻人几眼,见这个士子虽说带着一股书卷子气。
但身上只穿着寻常的青衫,腰间并无佩剑或其他贵重饰品,显然并非富贵人家的子弟。
然而,他站在那里,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小觑。
一时间,让两个武侯和三个不良帅有些拿捏不住。
但是,这些混迹在社会底层,在人情世故里面游泳的老油条,又岂会被一个少年的几句话就轻易震慑住?
带头的武侯眼睛一转,下一刻便试探性的说道。
“这位公子,你可知道,我们是在执行公务?你如此阻挠,难道不怕受到惩罚吗?”
少年似乎看出了那位武侯的试探,他微微一笑,目光坚定道。
“这位官差,你也不用试探了,在下王玄策,无权无势,唯一知道的事,就是大唐律法不可轻犯。今日之事,若官爷执意要收这所谓的‘市例钱’,那在下只能前往府衙,请长安县县令来评评理了。”
“咳咳咳。。。。。。”
原本刚刚在长孙娉婷开口,就准备制止这桩闹剧的李恪。
便出声安抚住长孙娉婷,让她再看会戏。
自己则又恢复了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态,埋头对付起汤饼来。
只是,在听到那个路见不平,站出来见义勇为的少年,自曝姓名乃是王玄策之后。
正在喝汤的李恪,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脑海中只有一句话,这是他所知道的那个“王玄策”吗?
那个靠着一张嘴,一人灭一国的王玄策。。。。。。
“原来是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白丁,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呢!”
带头的武侯听了王玄策的自我介绍后,嘲讽地笑出声来。
只不过,尽管嘴上这么说,但这个年轻人毕竟懂法。
想了想,那个带头的武侯讥讽的揶揄道。
“这位读书人,若是想要插手这档子闲事,也行,还不用这么麻烦。”
说话间,掂了掂刚才汤饼店老板交出来的钱袋子,继续说道。
“这赵老汉,已经交了二两,还剩下四两,你替他交了,我们兄弟几个二话不说,直接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