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王老爷子!”田畴躬身一礼,道:“王老爷子有所不知,吾家渔阳太守姓刘名渊,字子鸿,晚辈正是奉了主公之命,才来到此处。”
“你说什么?”王老爷子生怕听错了,他伸出手自掏了掏耳朵道:“你说刘家小子是渔阳太守?我老人家没听错吧?”
“老人家没听错,吾家主公正是刘渊。否则吾等又怎能找到这里来?”
“你有甚证据?”老爷子也是谨慎的人,自然不会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
“请看,”田畴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道:“可请老夫人前来辨认。”
正此时,刘母也到了城墙上,老远便见那青年手中竹简,心中就有些相信了。
“将竹简吊上来。”说话间,城墙上吊下一只竹篮,田畴走上前,将竹简放在了篮子里。
刘母从篮子里拿出竹简,翻开一看,知道确为真货,这才相信田楷,道:“既如此,你二人可进村来,其他人不行。”
待齐周、田畴二人进了村,放眼一望,整个村子的景象差点让他们以为伸出梦幻之中!
整整齐齐的红砖瓦房,青石铺就的宽阔大道,那情景,根本就从来没见过,甚至想都没想过。在村外,二人见了三丈高的城墙时,心中便在惊叹——谁会料到这样的山旮旯里,会有这样的堡垒存在?但进了村子之后,才发现,那不过冰山一角罢了。
村子里多为老人、少年和妇人,但是其繁荣平和,比那洛阳都不知要高出多少倍。
村正家。
“田畴、齐周,拜见老夫人。”二人首先拜了刘母,这才说出此次前来的真意。
“你是说,渊儿要将整村人都迁移去渔阳?”刘母眉头皱了皱,心下不愿。这里乃是她的家乡,汉人历来恋家,尤其不愿迁移,更可况这里生活平稳,犹如世外桃源?!
“是的,老夫人。”田畴道:“来之前,主公曾交代,说渔阳事物繁忙,短时间内根本没有机会回家探望老夫人和父老乡亲,心下想念之余,便起了迁移的心思,望老夫人明察。”
“嗯,”王老爷子点头道:“刘家媳妇,这后生所言不差。渔阳距颍川不止几千里,刘小子又身担重任,无法分身乃是正理。”
“要不这样。。。”
经过激烈讨论,最后终于决定,少年全数迁往渔阳,至于老人和妇女,觉得故土难离,竟没有一人愿意前往渔阳。
便是刘母,心中再想儿子,却也不愿长途跋涉,永离故土。
最后,齐田二人从村中带走了百余少年,百辆大车。
大车中,有一半是优质麦种,另一半乃是半年时间积攒下来的兵器。
话说刘一得了刘渊书信,当天夜里就召集了十二个兄弟,将刘渊的意思传达了下去。
刘十五,刘渊明面上的附属势力,中原商行的负责人,道:“一哥,这事儿还得分工来办!”
“明面上的事儿就以中原商行的名义来做,暗地里的事儿还得一哥负责。”
“这是当然,”刘一道:“粮草物资我负责八成,你负责两成;人才招收你来负责;流民由我来负责。”
“好,就这样!”其余几人俱都点头称是。接着密室中灯光一灭,十几条人影一闪,全数消失不见了。
几天后,中原商行便放出了风声,其一,渔阳郡征辟学子,愿者俱收;其二,招收身怀各种特长的人——不论身份,只要你有一技之长,便是筑路、种田,也收!
消息传出之后,在洛阳造成了强烈的反响,并以极快的速度以洛阳为中心,传遍了司隶,以及紧挨的各州。许多有一技之长的贫民都争相涌进了洛阳,为的,是吃那一口官家饭。
至于士子学者,十天半月过去了,竟没有一人前往报名。
刘一等人虽然早就有了猜测,但此时也仍然止不住的叹息。幸而刘渊没有硬姓规定人数,否则他们十几人恐怕也只有学学刘渊,到处去绑架了。
一月后,两大商行倾尽财力,明里暗里共购得粮草五十万石,各类工匠数千,流民十数万,俱都分批运送进了渔阳。另外,还有儒生十来人——俱都是寒门子弟,因心中那点正义,同时感念中原商行印刷之功,才毅然选择了渔阳。
同时,两大商行的主体,基本已经向渔阳转移。
接着,中原商行得知刘渊与甄家的合作,并取得了联系,在各个商业领域达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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