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有什么东西好像碎掉了。
秦歌脑子一片空白,原来,他真是这么认为的!
她不想让人说她是为了顾家的钱财嫁入顾寒洲,所以衣食住行都尽可能不花顾家的钱。
秦家人将顾寒洲当做提款机,她砸锅卖铁咬牙也要还给顾寒洲,就是不想让顾寒洲看不起她,认为她是为了钱嫁给他。
她有过私心,想在设计行业拼出一番事业。
因为只有站得足够高,才有机会站在顾寒洲的身边。
可是她所有的努力在顾寒洲眼中一文不值。
从始至终。
他只把她当做贪慕虚荣的女人!
忽然间,秦歌觉得很累。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那么多到底有什么意义。
秦歌渐渐地放弃了抵抗。
反正,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在顾寒洲看来都不值一提。
反正,她就是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
顾寒洲发现秦歌不再抵抗了。
他注意到秦歌眼角的泪痕,像是被刺激了一般,忽然停了下来。
一股难以形容的懊恼与烦躁充斥在大脑。
他快速坐到旁边去,带着恼怒与不耐,厉声道:“赶紧滚出去!”
秦歌愣了好久。
她慢慢地撑起身,手腕被顾寒洲捏出了红痕,她强忍住疼意,如同失了魂魄般摇摇晃晃地从沙发上起来,然后晃晃荡荡地朝着外面走去。
到了门口。
秦歌停下来。
她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低声地说:“顾寒洲,前阵子我们关系好转了许多,我以为你对我改观了,可没想到在你眼中,我依旧是那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今天,是陆伯母让我过去的,一整天我都跟她在一起做曲奇饼,陆轩会送我,也是陆伯母要求的。”
“只要你我的婚姻还有效,我就决不会给你戴绿帽子,也决不会做背叛你的事。”
“我不求你相信,但我求你,至少,给我一点尊严,好吗?”
秦歌一步步走了出去,轻轻地带上门。
门合上的那一刻,好像心中的那扇门也关上了。
顾寒洲如同磐石般僵坐了许久,神情冷峻面无表情,也不知道隔了多久,他的目光移到地上的曲奇饼上,突然想起了秦歌刚送过来时眼中似乎还带着期待。
片刻后。
他慢慢起身,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曲奇饼,放入口中。
“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