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堵我店铺门,闹了半天,说那么多废话做铺垫,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是想我夫君纳你为妾,这么简单的事,你直接说就好了,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姜鲤鱼笑的明艳飞扬,扬青青突然觉得心里堵的慌,大脑突然失控,反驳道:“你是姜府大小姐,我要不大费周章,闹得人人皆知,你是不会同意顾大哥纳我为妾的。”说完杨青青又有些后悔,猛然警觉明明有满肚子的话要说,但见到姜鲤鱼又说不出来了,一直跟着姜鲤鱼的思维在走,直到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扬青青,别说你闹得人人皆知,即便你现在就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同意我夫君纳妾,别拿你那些不攻自破的谣言来糊弄我,我选的男人,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大小姐真乃女中豪杰,威武霸气。”看热闹的女人中有人忍不住开口道。“唉。。。。。。我要能像大小姐那样硬气,我家那个死鬼,就不会在外面养外室了。”“算了吧,你家男人哪能跟顾公子比,整个一歪瓜裂枣。”旁边一个妇人接话,说话的女人怒如金刚,接着身后响起了一阵笑声。“侯爷,这杨青青万全不是姜鲤鱼的对手的啊,跟个牵线木偶似的,一直被大小姐牵着鼻子走。”低调的马车上,卫柏掀开车帘的一角,注视着前方发生的一幕,六皇子手里捧着话本头也没抬:“听到了,还有不少女人拍手叫好呢。”“候爷,我就说嘛,就凭一个女人就想搞乱姜府,怎么可能?”六皇子不以为然:“慌什么,那杨青青的底牌还没亮出来。”“底牌,什么底牌,那两个昆仑奴?”卫柏摸了摸下巴:“真要是打起来,姜鲤鱼身边的那个侍女,能接得住几招?”这头卫柏话音刚落,扬青青吹了一声口哨。有认识扬家的人,知道扬家养的这两个昆仑奴,听哨音行事,听到口哨声便四处逃散,不明真相的人见有人跑路,也跟着跑,一时之间富昌街本就不宽敞的街道,人挤人,人撞人,场面一度混乱。一直杵在店铺门口的那两个昆仑奴动了,抬脚大步朝姜鲤鱼走过来,青瓷赶紧提剑上前迎敌。四处逃散的人见到这一幕,都不由自主的放慢的步子,可是,那两个昆仑奴只是看了姜鲤鱼一眼,突然加快了速度,直接冲向对面的云鬓胭脂铺。这什么情况?正当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云鬓胭脂铺中传来一阵阵,物品碎裂和女人的尖叫声。昆仑奴身高体壮,肌肉结实,站在那里就如一座铁塔,动起来仿佛人形防御收割机,一拳下去柜台全碎了,想也想的到,云鬓胭脂铺里的惨状。姜鲤鱼也没想到会有这么离奇的反转,正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云鬓胭脂铺,被大家忽略掉的杨青青,袖中滑落一把匕首,眼中带着必死的决心,毫无半点惧意,脚尖一点,速度极快朝姜鲤鱼冲了过来。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青瓷反应过来,扬青青手里的匕首已经刺向姜鲤鱼的喉咙。“大小姐,对不住了,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活,为了表达歉意,我舍弃了跟随多年的昆仑奴,帮你把云鬓收拾了,你就安心上路吧。”原来铺垫了这么多,还是想要她的命。“娘子,小心。”听到消息赶过来的顾召,一手护住姜鲤鱼,另一只手衣袖一甩,一阵劲风扫过,扬青青狼狈往后退几步。“青青住手,勿要伤人,顾公子请手下留情。。。。。。”几乎同一时间,两匹快马冲进了富昌街,骑在前面枣红马上的正是余阳,跟在余阳身后的是一名脸色白的不正常的男人。听到熟悉日思夜想的声音,扬青青扭头看清来人,目光呆滞,匕首掉落在地,整个人都石化了。“安郎,他们跟我说你死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你,我这不是做梦吧。。。。。。”“青青,我活的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别人说的话你怎么什么都相信?”“不是,这,这到底什么情况?怎么一出一出的,看不懂啊?”吃瓜看戏的人,不但觉得自己眼睛不够用了,脑子也不灵光了。刚还围在云鬓门口看昆仑奴又打又砸的人,这会儿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扬青青和一个陌生男人身上。“扬青青刚才不是要刺杀大小姐吗?怎么这会儿又抱着个男人哭上了?先演完刺杀的戏码,接着再上演苦情戏?难道还有下下回分解?”“让让,让让,刑部办案,闲杂人等回避。”“刑部办案,闲杂人等回避。”听到是刑部的人来,刚围拢看戏的人,立马鸟兽散。带队来的人正是舒通。“舒大人,救命啊,我这好好的铺子,莫名其妙就被人砸了,大人,你要为民妇做主啊。”被昆仑奴暴力吓得不轻的李屏,见到舒通跑了过来,一边哭,一边不断哀嚎。舒通听的头疼,敷衍了两句,走到姜鲤鱼和顾召面前停下脚步,然后朝着扬青青道:“扬姑娘,麻烦你收了昆仑奴,跟我们走一趟。”敢在上京城,当街杀人,唆使昆仑奴,砸李家的云鬓胭脂铺,扬青青还是第一人。胆子不小,但莫名心里有点爽是怎么回事。事实证明,横的还是怕不怕死的。扬青青安郎怀里起身,擦干了眼泪,吹了一声口哨,一直疯狂砸店的昆仑奴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二狼带着人象征性的把两个昆仑奴,捆了个结实,为什么是象征性,因为他们都知道,别说用普通的绳子捆,就算用铁链子,一身蛮力的昆仑奴也能挣脱。没有主人吩咐,昆仑奴也不反抗,舒通见此,把脸转过来,刚想跟顾召和姜鲤鱼说几句话,那头汤普带着大理寺的人赶来了。舒通语气不悦:“汤大人,怎么这么巧,又是你?”“舒大人,我这边接到消息就往富昌街赶来了,我也奇怪,怎么回回都碰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