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是五皇子妃生辰,会有女眷。你跟着罢,有什么事情天璇不好出面,便由你去做。”“公子,要不还是让张妈妈同你一起。”婉宁好看的桃花眼微眨几下,心里有些发怵。皇子妃的寿宴去的自然是名门贵女,天潢贵胄。她一个小小的婢女,根本就没有见识过这种大场面,万一不小心办砸了,坏了公子的事可怎么办?傅益桓听出她话语中的怯意,眉心微动,低头就看到婉宁一脸小心翼翼。尤其是那水汪汪的眸子让傅益桓心生燥热。鬼使神差傅益桓伸出手捏了婉宁的鼻子。突然间的动作让婉宁惊呼出声,同时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泪眼蒙眬,让傅益桓莫名地心情好,松了手。“这种宴会有妻室的自然不必发愁,没有的就带着丫头去,你让你家公子我带着奶娘去?”天蒙蒙亮,婉宁便醒来了。看一眼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傅益桓,她轻手轻脚爬下床。傅益桓依旧睡得沉,想必这几日劳累得很。抿唇思量一下,婉宁便去了灶房。灶房内,婉宁洗手做羹,亲自给傅益桓准备早膳。刚准备好一切,正巧看到张妈妈过来。“妈妈,我正有事寻你呢!”“你这丫头怎的起得这么早?”两个人同时出声。二人对视一笑,婉宁便拉着张妈妈回了房间。“妈妈,我有点事情想向你请教。”婉宁双眸水光潋滟,开门见山直接说出她的目的。原来是昨夜傅益桓说要带她一起参加五皇子妃寿宴的事情。婉宁平日里因为并不是一个通透的人,所以大夫人几乎很少带他出门。想着今日赴宴,虽说是个奴婢,但代表的也是傅益桓的脸面,所以向张妈妈请教一下礼仪。得知这丫头是在为傅益桓考虑,张妈妈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便缓缓地和她讲了一些参加宴会时的规矩。其实有些婉宁学过,毕竟傅府办各种宴会的时候她也帮忙打杂。之所以询问,正是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想法。暗暗记下张妈妈的话,婉宁脸上多了一丝自信。不管是什么原因,能和傅益桓一起参加寿宴,那就证明自己在公子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有着这种想法的婉宁心里美滋滋的。“呀,公子该醒了吧!”天渐渐明亮起来,婉宁猛地用手一拍自己头,聊得忘我,把大事给忘了。提起裙摆,婉宁匆匆地向着傅益桓的房间跑去。婉宁回到房间时,傅益桓已经穿上衣服,正在系腰带。习惯性,婉宁快步走上前去,接过腰带替傅益桓系上。因为今日要去赴宴,傅益桓穿了一身青色锦衣,更是衬得他风姿绰约,让婉宁看慌了神。傅益桓不经意间转身就看到这丫鬟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目光微暗,深邃几分。“公子生得真是好看,今日宴会上不知道会有多少姑娘被公子迷了眼呢。说不准过不了多久,咱们过不了多久,咱们院子里就会多主母呢。”婉宁自己都没有察觉,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话语中透着浓浓的酸味。傅益桓挑了挑眉,看着正忙着给自己准备洗漱用水的人,脑海中不自觉地想起那日五皇子的话,双眼微眯。“多嘴,不知道自己的本分是什么?连我何时娶妻你都开始执置琢?”傅益桓的训斥让婉宁意识到自己刚才失言,忙态度极好地认错。傅府门口,天璇早早就等在那里。等看到跟随傅益桓身后的一抹身影后一愣。因着今日宴会,婉宁也稍稍打扮一番。一袭鹅黄色的衣裙,面若桃花,眉若远山,红润的唇似那娇艳欲滴的六月玫瑰一般。察觉到天璇失态,傅益桓循着视线望去,才注意到跟在自己身后的婉宁今日竟然粉黛薄施,不由得微皱。“还愣着干什么?”傅益桓冰冷的声音传来,吓得天璇一激灵,忙伺候着傅益桓上马车。车厢内傅益桓扫一眼正垂头看着帕子上绣花的婉宁。虽然她略施胭粉,但是却不像其他人那样有着刺鼻的香味,不得不说今日的婉宁比平日更明艳几分。垂下眼帘,傅益桓闭目养神,马车摇摇晃晃很快就到了皇子府。下马车那一霎,婉宁仰头看着面前的高大府门很快就收敛神色。她谨记自己今日不能给自家公子丢脸。皇子府门前宾客络绎不绝。管家带着门房在门口迎客,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意。香车宝马,处处透着奢华。相比之下,傅益桓的马车倒是给人一种寒酸之意。这些傅益桓丝毫不在意,他单手背后,面色冷峻。管家在瞧见傅益桓后,忙把手上正接待的客人扔到一边,急匆匆来到傅益桓身边。“哎哟,景大人来了,快,快请上座,咱们殿下正等着你呢!”傅益桓微微颔首,迈步向前,婉宁和天璇一左一右跟在主子身后。管家自认为傅益桓是自家主子的人,超级热情。丝毫不知道他刚才扔下客人的举动间接地替傅益桓拉了仇敌。此时那人看着进去的三人,忍不住开口。“都说傅家大公子忤逆不孝,恐怕还是有几分真的,瞅瞅老爷爷和他区别,大着呢。”好巧不巧,这人在说这话的时候,正巧婉宁从他身边过。将这话听到了耳中心下不悦,下意识地回头,想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在皇子府门口嚼舌根,正巧同刚才说话的那人对上眼。那人注意到婉宁俏丽的容貌后一愣。婉宁只是瞄见这人穿着华丽,猜测是哪家的富家公子。“走了。”和她同行的天璇察觉到婉宁的动作,忙低声道。“快走,不要乱看。”其实天璇想说的是不要像一个没见识的土豹子似的,丢了公子的脸。婉宁抿唇回转身,手放在腰间,莲步缓缓,跟在傅益桓的身后。皇子府傅益桓再熟悉不过,轻驾就熟地穿过长廊,来到一座阁楼。“瞧瞧我们正说着呢,益桓就来了。”一道低沉无力的声音传来,婉宁跟在傅益桓的身后目不转睛,耳边又听到自家主子开口,“殿下身子如何?”婉宁第一次是出现在这种场合,面上冷静,实际上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心里谨记在府中学着的规矩,俯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