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七夕佳节,姜衔月知道了府中夜里有家宴,回来的颇早。
和秋花溪分别后,才进了倚梅园。
她刚进来,就闻到男人身上的脂粉味。
“呦,去哪儿逍遥了?”
堂中,坐着一个吊儿郎当的少年人,浑身上下都是玩世不恭,微微撇了撇嘴,逗笑一声:“你查的可真严,真彪悍啊。”
萧鹤川像是没骨头似的,懒洋洋的翘着二郎腿,窗外的稀碎阳光,落在他身上,像是碎玉。
精致的眉目,恰似远山。
她少年时在锦堂春学过的一首诗,约莫是白石郎曲。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心里莫名掉了一拍,然后撇了撇嘴,萧鹤川可真会装。
“你问,没说不让问。”
“我说了的,跟张云喝了几两酒。你要是不乐意,我以后少喝点,还有这个。”
他从袖管中,拿出了一对耳坠。
镂空青竹扇耳坠,姜衔月耳朵白嫩,戴上去是极为好看的。
萧鹤川面上有些微醺,单手支颐,又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那么疏懒的躺着。
故意撩逗她:“姜姜小姐,喜不喜欢啊?”
姜衔月没说话。
他呵了一声,骂了一声:“想问什么就问呗。我没和女人出去,那是张云带的,你可是没见,人家一手一个大美人,当真是艳福不浅。”
“今日,我叫你了没?让你同我一起去,是你不去的,这个总不能赖我吧?”
他一把搂过来少女柔软的腰肢,坐起身来,动作轻柔。
摸着她的耳垂,轻呵了一口热气,慢慢给她戴耳坠,笑了:“真漂亮。”
萧鹤川这人,认为女人嘛,就是该宠。
不就是爱买胭脂水粉,衣裳收拾,就随着她买呗。
要是为这点事情,大吵一架,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当然,他还没忘了,最重要的事情:“明天,就是七夕了,能不能陪我过?”
“张云都有人陪他过,我没有人陪。”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