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在府衙跟两位官场老油子周旋的时候,陈翠正在王府跟张若梅聊育儿经。
原来是张若梅的儿子昀哥最近变的有些不听话,她不让他干什么,这孩子就非要跟她对着干,劝说也不肯听。
张若梅本来就处于孕后期,接近产期,面临随时可能生产的焦虑,管教孩子的时候就少了几分耐心。
这段时间,昀哥已经挨了两次打,虽然只是被拍了小屁股,可那嚎哭起来的动静却不小。
张若梅打完孩子本来正在后悔,打算哄他几句的,可却被这放大的哭声给扰的心烦意乱,心里更加焦躁,想再打的话又下不去手,只能把他交给奶娘,自己转身走掉,去别的地方平复心情。
陈翠也经历过这个阶段,岁岁像昀哥这么大的时候,也是突然变的不听话,老是跟她对着干,还经常故意挑衅几个哥哥,搞的一家人都头痛。
于是,陈翠就把自己的经验拿出来跟张若梅分享,虽然有的并不一定适用,但是也给她提供了一些参考。
这个话题聊完,陈翠才向张若梅说了今天长平去衙门的事。
张若梅有些讶异,这栎子当真能吃么,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好了!
她的丈夫是官员,她的身份就不再仅仅是个内宅妇人,对外面的情况多少要有些了解,总要知道自家男人在忙什么,为什么而烦心吧,不然俩人说话都没话题。
张若梅知道这栎子能吃对于这陇南府和别的有铁栎树的区域意味着什么,那就是凭空的多了个储备仓啊。
虽然官府并不能把这些东西拿到手,可吃到老百姓的肚子里,民众没有饿肚子的忧愁,那也对民生有了极大的缓解。
“这可真是一桩不小的功德,先是玉蜀黍,然后又有这栎子,这两桩事惠及的人无数,你们家日后定会有大福报的!”
张若梅感叹道。
陈翠谦虚了几句。
其实她也不知道所谓的功德和福报存不存在,只是她自己经历了穿越这么玄而又玄的事,免不了对这些有无形的敬重,做事的时候就多了几分考量。
陈翠觉得,不管在哪个时空,不管到啥时候,人做事的时候都要有底线,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在有能力的时候,回馈社会是自然的,这也是她的真实想法。
前世她有钱之后也没少捐款,向各种慈善机构,捐资助学,也算是实现了自己的社会价值。
张若梅身子重,需要多休息,见客的时候却难免要端坐,陈翠不想她多受累,就及时的出言告辞。
所以,等长平从知府衙门出来的时候,陈翠已经在一旁的骡车上等候多时了。
她没有急着问儿子今日去办事的过程和结果,只是递给长平一个凉布巾,让他擦擦汗喝点水,一切等回去再说。
到家之后,长平向陈翠叙说了事情的经过,陈翠沉吟了片刻,便问儿子:“依你之见,马知府何时会将此事公开以及向上面汇报?”
“起码要等七八天之后,马知府自己的人把栎子凉粉做出来,试吃过后没问题,才会公布此事,还有写折子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