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正度本人会故意为难她,
“一个南孜蛮人,也值得镇国公如此看重。”
“别这么说,什么蛮人不蛮人的,南孜也是陛下子民。”
楼筱很是不喜欢他话里的鄙夷,即便朝廷确实对南孜有利用之心,
但到底明面上人家已经归顺朝廷,自当平等相待才是。
“朝廷不是没派人过去教化他们,读书知礼乃是基本,你可知当初进南孜的私塾先生,最后都怎么了?”
这事儿楼筱还真不知道,在她看来莫惊春也不是个不懂事的,想来南孜并不缺少教育。
“——发生什么了?”
往后瞥一眼被侍卫押着的莫惊春,萧正度双眼微眯,
“要么暴病而亡,要么战战兢兢。南孜人身有异术,擅巫蛊之道,视人命如草芥。
尊师重道、伦理纲常尽数不懂。
茹毛饮血,好勇斗狠,公然反对朝廷命官的管束。
若不是当初北疆事起,自顾不暇,如何会允他们自治至今。”
他是在解释,也是警告楼筱南孜人的本性,让她莫要被美色蛊惑。
“召回的官员上报,他们村寨争斗,赢家甚至会俘虏输家幼儿,分而食之,然后用其幼儿骨骼串在胸前视为荣耀。”
萧正度脸上尽是嫌弃,“此等作为,不是蛮人?”
楼筱无言以对,她竟然还没有长居京城的萧正度了解南孜,
除了莫惊春也是被俘虏后视作奴隶,别的也没听莫惊春提起过——
她也转头复杂的看了眼莫惊春,他似有所觉,垂下的头睫毛扇动,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萧正度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轻哼一声,长袖一甩大步往前甩脱他们。
楼筱站在莫惊春眼前,也不知怎么开口问他,萧正度口中所言是否真实。
最后也只是沉默着转身跟上萧正度,任侍卫们把他带走关押。
而她走后,莫惊春才抬起头看着她和那个天潢贵胄的背影,久久未说话。
“看什么,别以为你能攀上枝头了。镇国公府可不是你这种人能进的。”
多嘴的侍卫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打断莫惊春的视线,
导致他一个踉跄后吐出一口鲜血,眼前发黑,差点就要倒下去。
好好的人被自己伤了可不得了,虽然都觉得野男人无足轻重,到底还是怕被镇国公楼小姐知道了怪罪,
急忙七手八脚把他扶稳,往暗室里一扔便不管了。
只剩了莫惊春在黑暗中反复想起今日突如其来的男人,
那个自称“本王”的男人——
真不愧是——
镇国公大人啊,
他确实猜到她是官家身份,但竟然能与皇家人关系匪浅,也难怪她身边的人都将他视若无物。
他莫惊春贱命一条,确实比不上他们。
黑暗中响起他低沉的笑,断断续续,止于难耐的呛咳,
此时的她被人围着嘘寒问暖锦衣加身,
而他又坠入黑暗,等待着不知何时到来的审判。
他究竟,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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