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通。
楼筱开玩笑一般笑到,“我的人?好呀,我让你脱衣服你脱吗?”
她的本意是不必事事盯着她顺着她,却没想到尔柳木了一瞬后,
竟然红着耳朵真的开始宽衣解带起来。
玩笑开大了。
楼筱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急忙起身制止道,“别别别……开个玩笑没让你真脱啊!穿上穿上!”
整个人都木着的尔柳脑子混乱了,在楼筱给他牵上衣服遮住半边肩膀的时候,
半开的大门处传来一阵敲门声和艾英的禀告,
“小姐,公子让我把账本给您送来过目。”
垂着头的艾英仿佛没看到里面的情况,双手捧着厚厚一本册子,看起来十分恭敬。
“进来吧。”楼筱放开了尔柳的衣襟坐回椅子,
而柳则默默的合上衣衫,一张脸木着没有任何表情。
艾英是李怀卿身边的侍卫,楼筱放他进屋来,
不知尔柳是否还未回过神,让艾英捧着那账本亲自给她摆到面前来。
离的近了,尔柳能感觉到艾英微妙的看了他一眼,
但尔柳只作不知,默默的后退一步站在楼筱的身后。
楼筱翻开厚厚账册的第一页,里面详细记录着矿场的人情往来,打通的关节,送出去的贿赂,
还有发给村民的工钱。
一笔一笔繁杂的很,也不做好分门别类,
楼筱看的头晕眼花,脑子胀痛,没几页就“啪”一声合上,认命接受自己看不懂账本的事实。
专业的事还得给专业的人来做,比如李怀卿作为大世家出身的人才,想必是对账本手拿把掐的。
她只要问结果就好了,
“账本上的人都抓到了?给村民的银子都发到位了?知道矿石都运往何处了吗?谁能吃下那么大笔矿石?”
楼筱最关心的是,“你们准备怎么处理那些村民,附近几个村子的都在矿场做工,总是把他们围着也不是个办法。”
艾英早有准备,答道,“公子怀疑这账本并不完全,虽然有酉山王殿下坐镇,将账本上的参与者都抓捕归案,但大笔矿石的去处仍然是个迷。
至于村民……酉山王殿下的意思,抓其中部分典型的,砍头示众,以儆效尤。”
说来也确实不可能给所有村民定罪,但组织者等必然是跑不了罪责,
楼筱还以为只是杀那些身上带鞭子的小头目,于是点头道,
“这样也好。
此处矿石的用处只有一个,就是炼制铁器。我们接下来只要去附近有熔炉的地方探查,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
大把的矿石肯定不是小铁匠能吃下的,按照抓到的那些看守江湖人,
估计是某江湖门派的可能性较大。
那些门派已经与所谓的小型世家无异,当是地头蛇一样的人物,
被当地官府和所谓的江湖义气保护着,胆敢用私矿炼器的可能性不小。
更甚者,就是主导也说不定。
毕竟眼下的账本还没有写明,这一切的主事是谁。
楼筱想起了那把从北疆带回来的剑,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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