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裹一身黑,掩盖了自身可辨识的任何特殊,和所有暗卫无异,连带着声音都做了伪装。
皇家暗卫个个擅隐匿之术,也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即便是与她有过打斗,也难以分辨,但她却总能于无声处就把人认出来。
有些令人挫败。
“这个不能告诉你。”楼筱站起身松松手腕,“既有进步,我便来检查检查。正好暗夜无人注意,活动活动身体。”
她说着就空手扑了过来,而小暗卫大惊失色拒绝道,
“大人不可!”
然而楼筱已经一手抓向他的面罩,他浓黑眉毛下的一双眼大睁着往后疾退,向后折腰翻身就要逃跑。
楼筱也不是真的要动手,用了三分力度追逐着他,
俩人无声在宫墙之上一追一逃,没多久就被楼筱摁住了趴在屋顶,小暗卫也不敢乱动,生怕惊动了旁人。
运动过后通体舒畅,楼筱松手小暗卫就要起身隐匿,被楼筱一句话留住,
“唉,坐下说说话。”
她也不顾他到底听没听,自顾自的发泄今日一整天以来心中的郁闷,“压力真的很大啊──”
到了京中便有些力有不逮,她的人生没有学过如何在这样的环境里立足,由女皇陛下替她强撑着的脸面,她维持的有些疲累,
才几天呐──
如果只是单纯的做暗卫保护女皇还挺简单,去调查案子什么的,不是她所长。
如果小暗卫听了也许只会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们这些整日提着脑袋的人,谁都不知下一刻是不是身死当场,哪里有她一个宠臣过的好。
身边是不苟言笑,也不会和任何人外人交流的暗卫,楼筱也不怕他会把话说出去,
她叽叽咕咕的说着,双眼却也紧紧的关注着陛下寝宫的四周,并未因这场发泄式的追逐而放松警惕。
“当镇国公也没多大意思,”她说了诸多时辰最后得出这样的评价,“大家看见我,看的都是这个名头,所有的谄媚、讨好或者是亲近,
都不是为着我而是镇国公三个字。
看不到真的笑脸听不到真心话,我也许并不适合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小暗卫如一尊雕像听了许久,最后弱弱的反驳道,“不是这样的。陛下是真心待你好的。”
楼筱被阴影遮住的侧颜望向天空,叹道,“是啊──”
她沉默了一会儿,大发慈悲的说道,“你走吧,就当我发癔症,为难你了。”
小暗卫向她行了一礼迅速窜进阴影消失不见,在黑暗中他回头看一眼独自坐在宫殿顶上的楼筱,耳边传来了声音,
“擅离职守,去领罚。”
“是。”
他收回了目光,又成为了毫无特点毫无感情的暗卫,
一个富贵在身拥有一切的镇国公,和一个一无所有永驻黑暗的暗卫抱怨人生,真真是可笑。
而唯有他因她一句话,就冒着被罚的风险走出来,
他难道就不可笑么。
鞭刑在身,血色沁透黑衣,小暗卫面罩下的脸嘲笑自己,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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