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惭愧的?”
百里榆忽然松开她,大步走向烛台。
他伸手,从灰烬中捡起一片未完全燃尽的纸屑。
宣栀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她看着百里榆缓缓展开那片纸屑,指尖微微颤抖。
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烛火都不再跳动。
百里榆盯着纸屑看了许久,忽然转身,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宣栀,枉我对你偏爱,你胆子真的好大。”
宣栀浑身一震,双腿发软。
她强撑着站稳,声音虚弱:“陛下,臣妾不明白……”
话音未落,百里榆已如猛虎扑食般冲到她面前。
他粗暴地掐住宣栀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
“还敢狡辩!”百里榆咆哮道,“你竟敢给百里槿那逆贼通风报信!”
宣栀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开始发黑。
她徒劳地挣扎着,双手抓挠着百里榆的手臂。
“陛下……饶命……”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就在宣栀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时,百里榆忽然松开了手。
宣栀跌坐在地,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喘息。
百里榆俯视着她,眼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宣栀,朕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你要按照朕的意思,给百里槿写一封信。”
宣栀抬头,眼中满是泪水和惊恐。
“你休想!”
百里榆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蹲下身,抓住宣栀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来。“你可要想清楚,”他一字一顿地说,“若是不从,你知道后果。”
宣栀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
百里榆站起身,冷笑一声:“很好。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朕心狠手辣了。”
他转身走向门口,高声喝道:“来人!把这个贱人拖下去……”
“等等!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