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如水的女人,碰到了寒风凛冽的男人,因为小小的星星之火,燃到了如今的燎原之势,火光所到,寸草不生,只余男人与女人疯狂,拼命的占有与索取,理智,早就被替代,脑子里,回荡的就只有男人越来越重的喘息,女人或低声呜咽,或细语求饶,男人再诱哄,女人再求饶,周而复始,女人的求饶没有成功,男人的诱哄没有停下,直到,大汗如雨下,湿了身,湿了心。
失控,莫骄阳觉得三十来年的生命里,因为一个女人,他才学会什么叫失控,今晚,他一定累坏了她,听着她小心翼翼的,乞求他,希望他不要这样,她受不不了,再这样下去,明天一定爬不起来了,莫骄阳才想起,这不是在自己家,他失控了。
路灯,不知何时已然谢幕,迎来的是黎明的鞭炮声,他想,这个年,真是意义非常,他,莫骄阳,三十一年的生命里,第一次,是在女人的怀里度过的。
单人床,原来睡下一男一女,也不挤的。
杜若累的连手指头都不想抬起了,若是在S市,若是在那一百多平的房子里,她一定赖在莫骄阳的身上委屈的喊累,然后等着男人做早餐,然后她被男人宠的赖在床上耍赖,不用起来,男人上班前会打电话给她婆婆,说她累了,要在家休息。
不知为何,杜若觉得她的婆婆,真是最好的婆婆,每次打电话请假,她婆婆都乐呵呵的让她多休息,害的她几乎以为婆婆忘了自己除了这个身份以外,还是她工作单位的领导,哪有领导愿意天天给员工放假的,虽然医院不是私立单位,比起那些拉业绩才能生存的企业要强上许多,可是也不能这么给员工福利吧,病人怎么办,再说,她休息了,就得压榨另外一个,杜若几次下来愧疚心越来越重了,可她怎么就这么命好,就遇上了一个知心姐姐一般的好同事呢,罗大夫几乎成了她们科室的女强人,而且每次在她请过假后又都是笑脸相迎的,还让她没休息好,再歇两天,年纪轻轻的,别把身体累坏了,这是革命的本钱,想要革命,总得有本钱吧,没本钱,革命没等胜利,你就得倒下,亏,忒亏。
杜若其实吧,总觉得罗大夫有些话里有话的意思,可是每次听下来,又觉得罗大夫是为了她好,所以她就大咧咧的不去多想了,没办法,她也不是多想的料,脑了没那么好用,男人又太强,生活中,缺少了让她用脑子的环境,所以,她觉得自己该是幸福的。
只是男人太强,也有个缺点,就像现在,杜若手指都抬不起来了,可是还是听见了厨房有声音传来,爸妈习惯了早起,用他们的话说,就是人上了岁数,早就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了,再说今天是三十,早点吃饭,还得贴对子,窗花,中午之前总得干完。
杜若羞愤的看着身下的男人,不知哪次开始,男人跑到了她的身下,一张单人床,躺下这么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愣是没觉得挤,因为她被置在了男人的身上。
“怎么办?”
杜若弱弱的低语,觉,是睡不成了,可是出去也成问题啊。
这会儿杜若还想起了昨天晚上她妈查岗的事儿,觉得有些好笑,有些窘迫。
“妈妈一定知道了。”
“不会。”
莫骄阳浓烈的阳刚气息,团团的包围着杜若的周身,眼里带着清浅的笑意,还有魇足的魅惑。
杜若不信,她妈妈的性子,一定得去客房看,“客房里面没人,我妈又不是傻子。”
虽然这么说话有些不厚道。
莫骄阳扬起眉角,“不相信?”
杜若觉得莫骄阳的自信,张扬在身体的每一次,哪怕是一道眉锋,哪怕是一根寒毛,更遑论那双让人沉醉的眼睛。
“你做了手脚?”
莫骄阳眼里闪着亮光,“今晚去我那屋。”
“啊?不要,我累死了。”
“我不累。”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杜若悲愤了,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儿,可是为什么男人总是生龙活虎的,生活真TMD不公平。
“因为你是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扑哧。
杜若忍不住喷了,对于莫骄阳讲笑话的实力,真心的不接受啊,尼玛,谁写的这首歌,要是在医院碰到写这首歌的人,杜若一定会在病历本上把病情写的格外严重,尼玛,尼不是爱受伤吗,那就一直受着吧,甭好了。
“快点出去。”杜若听着家里的房门开了一下,好像是家里有人下楼的声音,正好钻个空子。
“也得你先下来吧。”莫骄阳觉得小媳妇有些太紧张了,当然,能不被抓包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