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莫骄阳上任的宴会一样,今天晚上迎接新市长上任的宴会一样是政商云集,像凌晨这样的年轻企业家,自然会受邀在列。
车子开出市委大楼,莫骄阳单手控制着方向盘,摇了摇头,“我去接杜若。”
“小若若,莫骄阳,你疯了?”凌晨的情绪比莫骄阳还要激动,“她什么身体状况你不知道,那种地方烟酒夹杂,虚伪做作,劳神劳心的,你带她去干什么?”
“凌晨,你过了。”
莫骄阳的目光沉如水,声音冷如冰,仿似带着极阴极寒之气,即便此刻车内开着暖风,可旁边若是有人的话,还是会被这样的阴寒之气冻伤。
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被别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你对自己女人不够好之后,还能面带笑容,浑不在意。
凌晨狠啐了一口,嗤道:“是谁半夜把自己藏在小若若身边偷着哭的,莫骄阳,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凌晨要不是气的狠了,不会揭这个短。
可是话一出口,电话那头突然沉闷下去的气息,又让他脑袋开始脑路。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去接这个话题,却又有着相同默契的没有挂断电话,电波传递的,除了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冷风偶尔刮过车窗穿进来的呼啸声。
终究是凌晨先退了一步,就像习惯了争不过莫骄阳一般,若是不能为敌,便只能先退一步。
“逗留多久?”
说到底还是了解彼此的,刚才只要他能少冲动一下,多在脑子里想一圈,必然知道莫骄阳要带杜若出席,必定是有了一定的打算。
“二十分钟。”沉稳有力的声音,充分的体现了男人合理的规划。
凌晨咝了一声,想了想,“我在中央广场,小若若是不是也在这边?”
“你定地方,一会儿我接她过去。”莫骄阳直接拒绝了让凌晨再次接触杜若的机会,甚至在脑子里再次准备把凌晨跟杜若之间的一切交集斩断。
他相信,这样做,对凌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凌佳蕊诧异的看着堂哥气极的样子,尤其被他叫在嘴里的小若若,很是好奇,难不成堂哥有女朋友了?
她是来给大伯母选生辰礼物的,正好有事儿找凌晨,就约在了这边见面,她自己看衣服的时候,正巧看到了杜若和莫依岚从那家店出去。
她跟莫依岚不熟,再加上莫依岚身边有同伴,便没打招呼,不过杜若离开的时候说的那句话让她听着挺有意思的,就与后赶来的凌晨提了一嘴。
本来就是前后进店的,她当成笑话说给凌晨听的,说如果将来他能找个这么会过日子的女人,大伯母一定会很高兴的。
当时凌晨二话没说就让售货员把衣服包了,然后就追了出去,她到现在还纳闷自己堂哥不会是真被她说的动心了吧。
“哥,你怎么了?”凌佳蕊向来单纯,在凌家一向受宠,结了婚,老公也宠,所以有事儿从来不在心里藏着。
凌晨站在时尚之都的大门口,差点忘了身边还跟着个人,平息了心里的火,勉强笑道:“朋友的事儿,不要紧,我不送你回去了,约了朋友一道吃饭。”
凌佳蕊有些不相信,噘着嘴像小时候那般扯着凌晨的袖子,“那个小若若,谁啊?”
“骄阳媳妇啊?你不知道?”要不是凌佳蕊眼里咄咄的光写着你要不说,我就告诉大伯母,凌晨是不会用这样直接的方式跟凌佳蕊解释杜若的身份的。
凌佳蕊皱了下眉,“真的?”
莫骄阳娶媳妇了,她也听说了,不过还没办婚宴,她也不觉得奇怪,现在人生活简单,像她就觉得,办个婚宴,新郎新娘就像猴子一样被围观,从头累到尾,受尽折腾,还没人同情,实在没什么大意思,反正两个人相爱,领个证,吃个饭,牵个手,再关个灯,就什么事儿都解决了,干吗非要闹的众人皆知的。
可是莫骄阳的媳妇,凌晨这态度,是不是有点怪啊?
凌晨就知道凌佳蕊这脑子得往歪了想,所以才用了那么直接的方式回答他,这会儿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一会儿约了他们两口子吃饭,要是不信,跟着一块来。”
“那你刚才送衣服的人又是谁啊?”
凌佳蕊这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节奏啊。
实在是凌家人对凌晨的终身大事儿已经到了全家总动员的时候了。
凌晨抚额,“也是骄阳媳妇啊,你没看跟她在一起的是莫家的大小姐吗?”
女人直觉,情况不对,凌佳蕊眉头一皱,“那干吗你买衣服送她啊?”
凌晨面对着十万个为什么的妹妹,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谁让家里人都宠惯了呢,“这不是晚上有宴会吗,原本我也是受了骄阳的委托来帮他们两口子选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