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已经重新回到了床边,挨着周郁坐下去的时候,探嘴亲了她的脸颊一下,一脸的促狭,“妈这么资深的老戏骨都被你骗过了。”
呵……
这算是夸奖呢?
还是夸奖呢?
还是夸奖呢?
周郁扯了扯唇,刚刚扬着的笑还不及收回,这会儿表情看上去有点不协调。
可凌晨完全不在意,伸着手就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儿,“来,把这个穿上,看冻着。”
啊?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周郁,这会儿才发现,刚才为了配合凌晨演戏,她是真的装睡着,然后,任由了帮自己脱了衣服。
所以,这会儿她坐起来,身上除了拥着被子以外,后背,还真是没什么遮羞的布料。
“我自己来。”
扭捏的向后靠了下身体,避开男人伸过来的手臂,周郁从棉被里伸出一只手,就欲从男人手里拿过睡衣。
不过,显然凌晨还是很愿意为她服务的。
手臂一闪,便避到一旁,笑的一脸甘之如饴,“戏要演全套,好歹也得演完不是。”
哎呦喂,能把占便宜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凌先生,你确定你的行为很合适?
所谓因果报应,周郁的半推半就,到是成全了凌先生某些蠢蠢欲动的思想,只是,如今周郁才两个多月的身孕,某些事上,还是有些不方便,所以,最后的最后,凌晨的结果,就只能幽怨的冲进卫浴间,与冷水为伴。
时间已经很晚了,周郁的疲累到也不似作假。
刚刚被凌晨似折腾没折腾的闹了一通,这会儿也是真的困了,只是卫浴间里的水声不停,她嘴上的笑意,也没有停下来。
心里似嗔还嗔的啐了一口,活该。
小夫妻俩闹腾一通,双双睡去。
到是另一个卧室里的老夫妻俩,这会儿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分说着。
“行了,小晨做事儿,什么时候没个分寸,你呀,就是操心太过。”
凌兆基无奈的被媳妇拉着耳朵唠叨,想睡,不让睡,折磨了半晌,终于开始反抗了。
果淑慧今天晚上在儿子那忍着的气,还没等发泄完,就听到自己男人这般不耐的口吻,一时心里不是滋味,眼圈竟是红了,瘪了瘪嘴,那原本还不足以形成泪腺的水雾,竟是似珠般的滑落。
伴随着那水珠滴答在锦被上,还有果淑慧似哽如咽的声音,“你们男人都这样,女人怀孕是那么容易的,你觉得累一点不在意,他觉得困一点也不要紧,可那累的困的,又岂止是女人本身,批不定是肚子里的孩子在闹脾气呢。
哼,现在这么小的月份,那肚子里的小胚胎,才这么一点点大……”
说到这儿,为了显得形象,果淑慧竟然还拿着拇指和食指在一块捏出个大小形状来,好像她两指间的距离,就是未来孙子的大小似的。
凌兆基嘴角狠抽,想说一句,媳妇,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不过,显然还没到他发挥的时候。
果淑慧一个形容的比划过后,紧接着又委屈的诉道:“我那可怜的小孙子哎,这会儿连话都不会说呢,就被亲爹折腾,还被亲爷爷无视,这要是在他妈肚子里受了什么委屈,连个状都不会告,以后生出来,可别额头满带皱纹的。”
凌兆基算是听出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了,这是小孙子憋屈的。
额头冷汗直滴,心里想说,媳妇,你这比喻,是不是也太夸张了些。
不过,果淑慧的脾气,他再了解不过,这会儿呛上一句,后半夜,只怕他也没个消停觉睡了。
索性,就顺着她的话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明天早上起来,我就狠狠的说你儿子,还有啊,小孩子好哄,给个糖就行了,明天早上,你让阿姨给阿郁熬点糖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