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解释个屁,拖谁谁死,就这么着吧。
“陈副院长,那些捐款的事儿,是您口口声声跟我说跟杜医生有关的啊?”
刘太太不能认啊,招来这么多人,把杜医生埋汰了够呛,这会儿陈副院长一声不吭,算怎么回事啊?
难不成让她恩将仇报。
凌晨脚上穿的不是军勾,再加上嫌弃踩在这样一头猪身上把鞋弄脏了,瞧了一眼人群外刚才帮腔的男人,就那素质,往那一站,就知道是从哪钻出来的。
“审问这事儿你在行,别在那躲清闲了,今儿拉了这么大的阵仗,总不能让记者朋友白跑一趟吧,竞争上岗,业绩说话,咱们也得尽尽人情不是。”
凌晨这话说的,那叫一个仁义啊,给那几个准备回去写请罪报告的记者,生生贴了一副治闻创伤最好的膏药啊。
杜若暗自撇了撇嘴,她可是看到好几个女记者都对着凌晨飘桃花了。
远处的男人被认出来了,也不围观了,脚上的大军勾,走起路来踏踏坐响,跟商场里面几千块的皮鞋穿出来的效果绝对的不一样,尤其那走路的气势,虎虎生风,遒然之态,开山劈石。
越过人群,步子停在付晓云身边的时候,忍不住冷嗤了一声,“我出门没带大酱的习惯,别站在路当间,小心我骂你老祖宗。”
付晓云的脸又黑了,瞧着男人眼里的鄙夷还有那种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般的意思,又吓的不敢还嘴。
杜若侧眸看了眼凌晨,“他不会把付晓云当大葱了吧?”
还带大酱,就算那是大葱,你还真敢蘸?
凌晨嘴角抿着笑,这小子,说话还是这么不留情面,这家伙眼里可真是没有男女之别啊。
“小若若,我怎么原来没发现你脑了反应这么快啊。”
杜若撇了撇嘴,“那是因为你反应慢。”
凌晨一噎,恨恨的瞪着杜若,这丫的,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
黎耀走到近前的时候,脚步立正,打了个正正经经的军礼,“嫂子好。”
杜若脸一红,她从来不是多爱炫耀的人,这会儿被黎耀这么一弄,自己一下子又被推成了舆论的焦点。
“杜医生不会是军嫂吧?”
“哎呀,嫁给当兵的男人,一定很苦吧。”
“你们说这个还没准呢,我瞧着那个后进来的男人打的军礼就挺标准的,没准现在还在部队上呢,能到这来,一准是受了指派的。”
“哟,你要这么一说,是受了部队上的指派过来的,杜医生的老公该是个大官吧?”
“那也说不准,你瞧杜医生长的就是文文静静的,这样的女孩,一看就是家教好的,嫁给当兵的,放在家里也安心不是。”
“呵,这话说的对,当军嫂可不易啊,男人天天在部队,一有任务就得出发,军嫂天天在家,守着孩子,照顾公婆,家里的人情往来都得自己琢磨,我家邻居的儿子就是当兵的,娶了个媳妇,这这了十多年了,那女人,可真是能干的,前两年公婆没了,孩子小,男人不在家,半夜孩子生病了,顶着大雨,自己抱着孩子往出走,天太晚,又下雨,不好打车,那女人给孩子穿的严严实实的,裹了雨衣,自己连把伞都没撑在大雨里一直抱着孩子走到医院,啧啧,听说要不是那女人送的及时,孩子一准得烧坏了肺子呢。”
“哎呀,那咱们刚才不是冤枉了一位好军嫂。”
“不行,当兵的不容易,军嫂也难,咱们可不能冤枉好人。”
“杜医生,咱们相信你,你不是坏人,一准是受了冤枉了。”
“记者朋友们,你们可得还杜医生个清白啊,军嫂不容易啊,女人也难,杜医生又得当大夫,又得在家照顾公婆,还有孩子的,天天没个白天黑夜的忙和,这日子本来就够累的了,咱们可不能再给添乱了。”
“就是,就是,我们相信杜医生,当兵的能娶的女人,品性不会差了。”
人群的声援盖过了早先的鄙夷,好事者也从对立面,一个个的站到了杜若的身后。
杜若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因为一个男人的军礼而瞬息万变的人群,真不知道在心理是不是要赞一声人民军人的传大英魂。
黎耀显然对于百姓的拥护有些热泪盈眶了,恨不得把麦克风从记者手里抢过来,说上一番感天动地的话。
凌晨拉着杜若退后两步,看着在人群里面一边鞠躬一边演讲的黎耀,忍不住抚额,这家伙是被憋屈坏了吧,连人群恐惧症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