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考官一脸的不耐烦,以为这考生找茬。“我觉得这车有问题。”“我想换台车。”“你觉得?你凭什么就觉得有问题,搞笑,你算干什么吃的?”男考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辆车有问题,会危及到我的生命安全。”涂然提醒。“我们这里是考场,这位考生,收起你的想象力,不考就滚蛋。”这些考官多半都是靠关系进来的,所以平时作威作福惯了。看涂然穿着很普通,也就以为是软柿子。“我只是要求换一台车,如果你坚持认为车没有问题,那么你可以上车给我演示一下,如果没问题,我就信你。”“我给你演示?你以为你谁啊?”“一万块。”涂然伸出一根手指。“什么?”这考官以为自己听错了。“私人赌局,不涉及其他,你若是愿意帮我演示一遍,给你一万块钱,说到做到。”“此话当真?”这人心里想的是,眼前的姑娘怕不是个缺心眼的?这考场的车怎么会有问题?这些女孩子考驾照,无非就是胆子小,车技不如人。所以欣然接受,“好啊,到时候你别反悔,别说我欺负你。”说完,这人打开车门就要上车。“我劝你最好小心驾驶,否则……出了意外我不负责的。”涂然再次提醒。“这里的车我每天都检查,我会不知道?搞笑。”这人压根就没有把涂然的话放在心里,上了车就启动车子。打算围着考场跑一圈的,哪知道……他一启动车子就发现不对劲了,刹车竟然被人动过?“怎么回事?”“怎么不好使了?”“不可能啊……”这男考官拼命的踩刹车,但车子毫无反应,直直的朝前面冲过去。并且还在悄然加速……涂然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光看那考官的面目表情,就知道有问题了。因为那人明显在车里是慌了。涂然几乎不用猜测了,这车就是有问题的。从小到大,她的第六感就没忽悠过她。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但每次有这种感知力,她都会异常的精准。比如小时候有一次,她和爷爷去山里采药,路过一个陡峭的山坡时。她就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就感觉会有山体滑坡。所以拉住爷爷要回家,为了哄爷爷回去,还骗爷爷说自己肚子疼。两人到底是没过那段山崖,而神奇的就是他们转身要走的时候。前面本来要经过的路段忽然山体滑坡,掩埋了那一片区域所有的生物。涂爷爷当时都后怕,回到家还念叨着孙女是福星,可以趋吉避凶。有了那么多次的经验,这次不需要验证。只要感觉心里不好,就一定不会上车。她只是按照常规操作,跟工作人员反应,其实换台车就好了。但是真没想到,碰上的男考官不依不饶,这么愚蠢的亲自上了车。最终,悲剧还是发生了。车子完全失控,直接撞上了围墙。好在那个男考官在最后一刻,选择跳车,只是摔成了骨折。但生命无忧,而那辆车撞墙后,惨不忍睹。这件事在考场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惹得其他考生纷纷拍照。但最终都被考场强行删除,这里面要说没有猫腻,谁都不相信。涂然猜对了,她抽到这个问题车,并不是偶然。这是有人刻意安排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她。但可以肯定的是,受伤这个考官肯定是不知情的,否则不会那么傻的上车。不知道这里面到底被买通了多少人。面对这个结果,涂然一点不意外,自从嫁到谢家后,她就需要一直提防。平静的日子肯定是没有了,她也不会怨天尤人。甚至当天还意外的,重新参加了科二考试,并且顺利通过。因为她觉得,出过一次事情,对方不会敢在动手了。已经引人注目了,所以趁着这个时候赶紧考试,才是最完美的。下午涂然回驾校报道,预约科三的时候,这件事驾校的人都知道了。“诶?听说你今天第一次抽到的车,是事故车诶?”“嗯。”涂然点点头。“那你没事吧?”“我没事,我没上车。”“我听说考场的一个工作人员都骨折了。”“嗯。”“真是惊险,你运气不错啊,哈哈,应该去买彩票。”涂然笑了笑,没接话。对于那个男教官,她不反感,但也不同情。她只是要求换台车,但那人不仅没同意,还言语攻击。最终自己享受了恶果,说明活该,这没什么可惜的。不过,这些事情,外人都不知道,除了当事人之外。“科二你考的很好啊,真想不到,你这么有天赋,女司机中少有的。”驾校的工作人员夸赞。“我下次考试什么时候?”“下周吧,尽早给你安排。”“好。”涂然忙了一天后,才打车回了谢家。另一边,谢怀山和杨馨在集团收到消息,发生再次失手,都很惊讶。“什么?又失手了?”“怎么可能?”杨馨觉得太邪门了。“你没安排好吗?”谢怀山看着老婆。“不可能啊,都打点过了,万无一失。”杨馨也纳闷。谢怀山抢过手机,“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还能不能干点什么了?”“老板,不是我们不干啊。”“是那女的很鸡贼,不知道怎么,看出了车有问题,没有上车啊。”“什么?”谢怀山这下更慌了。“她怎么可能知道?难道是我们之间有内奸,泄密了吗?”“没有,我都查过了,没有人私下接触过这女人。”“那她怎么会知道车有问题?”谢怀山吼道。“老板,这件事……我们也不清楚,太邪门了……要么就是这女的能掐会算。”“扯,我才不相信这些鬼东西。”谢怀山是个无神论者,根本不信这些。“要么就是谢南城那边提前知道了,告诉了他老婆?”“这……”谢怀山也慌了。“老板这件事没成,也不能接着下手了,对方已经产生了警惕心。万一在出手,没准就会被人抓住把柄的。”“我知道,先这样吧。”挂了电话,谢怀山呆坐在办公以上,始终想不明白怎么回事。“老公,你说会不会是……”杨馨欲言又止。“老婆,你怀疑谁?”谢怀山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