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城其实本意并不想这样做,但不知道是酒精的驱使还是早就醋意漫天。他确实有些失去了理智,人也极端了一些。涂然右手袖口探出几根细细的梅花针,捏在手心。只要她想,她可以在一瞬间杀了眼前的人。但当然不能去真的杀了她,谢家的继承人死了那还了得?而奇怪的是,涂然明明有杀人的能力,但却没能对谢南城起杀心。即便他现在正做着过分的事情,做着极端的行为。涂然刚想动手,去针刺谢南城的穴位,让他停下来。白猫梨花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以一种极其凶悍的姿势扑来。对着谢南城的右脸就是一爪……谢南城吃痛,闷声哼了一声后,就停止了以后的动作。他速度的起身,摸了摸受伤的右脸,竟然出血了。谢南城愤怒的看着白猫,“你这畜生,找死吗?”梨花露着尖牙,冲着谢南城嗷嗷叫了两声。跟平时的温顺,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涂然也怔住了,她赶紧整理凌乱的领口。随手抱起白猫,将白猫死死的抱在怀里。“明天我就给你丢出去,让你变成流浪猫。”“畜生。”大佬虽然骂骂咧咧,但却没有要去对白猫动武的行为。而是一边走一边捂着脸,逃离了这尴尬的现场。涂然则回过神,抱着白猫在花房坐了好一会。“他真是疯了。”“梨花,你说他是不是疯了?”“不过,你刚刚好勇敢啊。”“谢谢你来救我。”“不过下次不许这么冲动了。”“你不救我,我也自己有办法的。”“要是他愤怒之下,伤害你怎么办?”涂然有些后怕,毕竟很多脾气暴躁的男人失去理智时候虐猫也不是不可能的。以谢南城那个身高体重,要是狠狠的给梨花一脚,它真的会马上归西。好在,谢南城并没有对猫动手。“喵喵。”梨花不会说话,只是对着涂然喵喵喵。“我都懂的,梨花,我知道你对我好。”“真的谢谢你。”“你最聪明,最有灵性了。”跟白猫说了一会话后,涂然起身默默收拾残局。将谢南城摔坏的花盆重新换好新的,并且将满地的土都打扫干净。然后,她回到客卧,穿山白天那身衣服,在深夜里悄悄的离开了谢家。那辆新提回来的车,也没有开,她是网约车走的。而谢南城回到主卧后,也不敢惊动其他人。只能自己用急救包,先贴个创口贴。他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还好伤口不深。涂然离开谢家后,去了市中心。本来想直接住酒店,但考虑到身份证入住,可能会很快被查到。犹豫再三,她拿起手机打给了沐婉君。十五分钟后,沐婉君打车来接她。“这里离我家很近啊,走。”接上涂然,两人赶回了沐婉君的住处。这是涂然第一次来,一个大学生,竟然可以拥有三室两厅的豪宅。新中式的装修,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你一个人租这么大房子?”涂然好奇。“其实不是租的,买的。”涂然又是一怔,这地段这装修这面积,买下来得不少钱。“对外我都说是租的,就是不想高调。”“是我家里人买的,怕我在这边受委屈。”沐婉君解释。“你家里对你真好。”“呵呵?好吗?他们不过是觉得拿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什么事。”对于家人,沐婉君态度有些奇怪,涂然是个有分寸感的人也没有多问。“你怎么回事,大半夜的离家出走?”“嗯,临时出了点事,需要你收留一下了。”“这次真是麻烦你了。”“得,闭嘴,别跟我客气。”“我既然认定你是我朋友,还怕什么麻烦。”沐婉君倒是爽快。“不过你大半夜跑出来,你爸妈不会担心吗?”沐婉君问。沉默了三四秒,涂然才开口,“我没有父母,一直住在婆婆家,我已经结婚了。”沐婉君倒是没有多意外,现代这个社会大学生结婚早也正常。“那你不会是被老公家暴了吧?”沐婉君猜测。涂然摇摇头。“哎,没被家暴就好,行了时间太晚了,你早点去休息吧。”沐婉君也不多问,拍了拍涂然肩膀,让她早点去休息。临睡前,涂然还看到了顾惜行发来几条微信。她都没有再回复了,还有顾惜行打来的电话。涂然直接关机。这一夜,三人都没有睡好。顾惜行是一夜没睡,隔一阵就打涂然电话看看她开机没?谢南城睡在主卧,压根不知道涂然半夜离开谢家的事情。以为她还在客卧,但仔细回忆今晚发生的事情。谢南城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冲动了。当时也是被怒气冲昏了头。看涂然的样子,她显然不知道那是顾惜行给买的。也就是说,她真的以为是中奖所得。可是当时他醋意漫天,根本不相信涂然不知道。才做出那种极端的举动。谢南城也是第一次失眠。顾不上右脸被白猫抓伤的疼痛,辗转反侧。有些后悔今日在花房里对涂然做出的行为,果然冲动是魔鬼。越想越闹心,越闹心就越睡不着。次日清晨“你脸怎么回事?”谢夫人问道。“昨天不小心逗猫,被抓伤了。”谢南城漫不经心的回道。谢家老太太一怔,“是咱们家梨花吗?”“嗯。”大佬含糊其辞,甚至有些心虚。“怎么可能?这梨花我养了好几年,从来不伤人的。”谢家老太太觉得不对劲。“可能是我昨晚喝醉酒,逗急了吧,踩到猫尾巴了,它才抓伤我的。”“踩马尾巴?你可真行。”气的老太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哎呀,被猫抓伤了,可是要打破伤风的。”谢夫人担心儿子。“有老婆后,就少出去喝酒,喝多酒不是什么好事。”谢爸也沉着脸说道。谢南城低着头吃饭,也不吭声。“嗯?然然人呢?怎么还不下来吃饭?”看人都到齐了,涂然还没到,老太太纳闷,往常涂然吃早饭还是很准时的。听到涂然的名字,谢南城心里还是咯噔一下。这种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