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城的二人,各走各的,连眼神都没有交集。
这间行宫附近的客栈,只接待宗亲暂住。朱孟炤身边没有一个人,独自坐在房内,盯着桌面一动不动。
自始至终,自己就没打算按胡濙的意思说。因为,那位长房堂兄,自己根本没见过,而四伯却是熟悉的。怎么赌?
南英几人还在胡濙手中,之后胡濙必定还是要合作。下一步,回武昌吗?
门外,突然响起一个阴柔的男声,“殿下,乾清宫伺候刘胜通求见。”
朱孟炤微微一怔,随即说道:“进来。”
门开了,刘胜通赔着笑脸进门,先行了个礼,接着说道:“殿下,有万岁口谕。”
朱孟炤心中疑惑,起身跪倒。
“传万岁口谕,宣景陵郡王朱孟炤即刻觐见。”刘胜通站直身子大声道。
再次回到行宫大殿,朱孟炤心中忐忑,特别是殿中并没见到胡濙。
朱棣顾自看着手中奏折,脸色冰冷,头都不抬的说道:“你有几句话是真的?”
朱孟炤大惊,急忙跪倒,“万岁,臣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朱棣冷笑起来,“张斓在胡濙手中?”
朱孟炤一怔,瞬间涌上无数个念头,这个‘是’字没敢说出口。
“她在哪里?”朱棣抬头看了眼朱孟炤。
“回万岁,臣,不知。”朱孟炤回道。
“不知?”朱棣嘴角边仍带着冷笑,“她都有身孕了,难道不是你的孩子?”
朱孟炤狠狠心,大声道:“是臣的嫡子!但正因为不知小斓所在,所以才会说在胡濙手中!”
“噢?”朱棣冷笑。
“胡大人当时以亲近之人威胁。臣亲近之人,而且又下落不明的,只有小斓。”朱孟炤忿忿的说。
“是吗?”朱棣不信,冷冷说:“那些苗人呢?”
朱孟炤又是一惊。苗人?指的是波金?
朱棣见朱孟炤没回答,冷笑着道:“从夹山返京,你只带了一名护卫,而留下的二名护卫都受了伤。你怎么会留受伤的护卫保护张斓?当然不会。因为,夹山之行,始终有一批苗人为你所用!”
“万岁!”朱孟炤瞪大眼睛。波金!当时在夹山的人太多,即便是沐俨,都能察觉出波金站在自己这边,更不用说禁军统领韩迅。
突然,朱棣厉声道:“张斓从头到尾都是自己走的,她从来没被人劫持、更没人用她来威胁过你!还有,那些苗人,可是台罗部的?!”
朱孟炤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