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马的人,在沙丘之间若隐若现,经常是刚刚出现,然后隐没到了下一处沙丘之后就没再出来。
还有的人骑着马从我们车队前面横穿而过,然后消失在另一头。
如同鬼魅一般。
“我们好像被盯上了。”我对韩冰说。
韩冰笑了笑:“我早就发现了,你才发现吗?”
“主要是景色太美了,我只顾着看风景来着。”
“这有什么好看的?除了沙子就是土。”
“没一点艺术细菌。话说,他们要是知道了我们的马车里带着八万多两银子,会不会整个幽谷回廊的人都来疯狂的围猎我们?”
“来就来呗。”韩冰一脸不屑。
“那可是八万两银子,这得让多少人为之疯狂啊!怎么?你对你那几个手下这么有信心?来多少人都不怕?”
“打不过就跑呗。”
这时正好又有一个人怪叫一声,骑着马从我们车队前面飞奔而过,扬起一大片尘土。
蓝寿不愧是枢密院出来的人,在马匪这样不断骚扰,给我们制造心理压力的情况下,我们的马车依然稳如泰山。
既没有加速逃离,也没有减速躲避,甚至颠簸都极少出现。
只要我们这辆头车不出现什么慌乱的情况,后面的车队也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对面的马匪其实也是在用这种方法来试探我们的虚实,他们之所以跟了我们这么久都没有动手,一是没找到什么破绽,二是我们稳如老狗,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假如我们要是显露出一点慌乱的神色,恐怕他们早就一拥而上动手了。
我也笑了笑对韩冰说:“你看人家骑着马,轻装简行,我们怎么可能跑的掉?”
“也就是马夫的技术问题而已。不是我吹,那一年我独自驾驶一辆双乘马车,两鞭子下去,马匹嘶吼着就向前冲去,越跑越有劲。后面的三个马匪骑着马抡圆了马鞭都追不上我,眼睁睁的看着我在他们面前绝尘而去,却毫无办法。”
“哥们,你这属于是疲劳驾驶驾出幻觉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说:“还有个事要告诉你一下。”
“什么事?”
“一般一个人说‘不是我吹’的时候,意思就是他要开始吹了。”
韩冰挠挠头,讪讪的笑了笑。
“韩帮主,看你这淡定的样子,再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你貌似以前来过这?”
“你这话说的,我不是早告你了嘛,封国就没有我没去过的地方。”
“之前也被马匪抢过?”
“怎么可能?上次来路过这里,还是十多年前,当时跟着家父,马车上挂着丞相府的徽记,前后都是枢密院的密探开道断后,哪有不长眼的马匪敢来抢的?”
“呵呵,那你特么说这么多,我还以为你经历过。”
还是那句话,江湖上再牛逼的人物,见到正规军都得躲着走,从古至今一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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