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怎么向着他说话呀!奴婢可是您的侍女呢!再说奴婢哪里是大小姐了。”饮绿又急又气地说。
允央微微一笑:“你虽然曾是本宫的奴婢,可是现在已为人妇与本宫关系不大。倒是杨太医,本宫有个头疼脑热,少不了要求他,所以要替他说话。再说本宫还不了解你的性格?这么多年来,杨太医若不让着你,你们府上早就翻天了。”
饮绿本想反驳可是想了想也确实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默认了这件事。
两人正在热热闹闹地说着话,刘福全忽然快步走了进来,兴奋地说:“贞贵妃娘娘,皇上有旨晚膳要与娘娘一起用,还请娘娘准备一下。”
这是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以来,赵元第一次回长信宫,允央又惊又喜,心里又带着一丝酸楚。直到刘福全走后,她还感到心在突突急跳着。
饮绿倒是满脸喜色,她扯了扯允央的衣袖道:“娘娘,这可是大好事呀,皇上终于放下心里的结了。这么艰难的日子就要过去了。”允央却没有她那么乐观:“皇上也许只是闷了想找人来一起用膳并无其他用意。毕竟分开这么久,皇上既然可以做到不闻不问,那么圣意也就很明显了。本宫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人罢了。”
允央怅然地转过身。
饮绿蹙了下眉,欲言又止。她心想。这事还真不能劝,两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还都刻骨铭心地爱着对方,这个时候谁说话都是多余的。
于是,她知趣地告退了。临走之前,饮绿特意多说了两句:“娘娘,不管怎样,您一定要好好说话,皇上毕竟是天子,高高在上,您断不可争吵。”
允央知道饮绿是真心对她好,怕她与皇上争吵起来,于是便摆了摆手道:“知道了,你也不必操本宫这里的心了。你还是回去好好审杨太医吧。”
被允央一调侃,饮绿羞红了脸:“娘娘,奴婢刚才说不过是玩笑话,奴婢如何敢审杨大医,他现在太医院数一数二的圣手。我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怎么敢这经样对他。”
允央却并不相信:“你也收敛点吧,杨太医虽然脾气好,处处让着你,可是你这么说他,他听到还是会不好受的。他年纪比你大这么多,你让他多保重身体才是,少气点他吧。”
饮绿努了下嘴,什么也没有说,像是听进去了一些。
晚膳的时候赵元果然过来了,他精神不错,只是身形瘦了一些,鬓角也多了一缕白发。
可见,闻忠礼和醇王的事情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允央见了心里疼得纽成一团,可是她偏偏是个嘴硬的人,不肯衔放下身段来讨好赵元,所以一顿晚膳,两人虽然面对面坐着,却只是寒暄客气着,场面剩下生疏了不少。
赵元剑眉拧着,心情似也不好。用过晚膳后,就一直没走,就在寝殿里看起书来。
允央看着快到入睡的时间了,可是皇上还没有走的意思,也不和自己说话。心里愈发委屈憋闷起来,她静静地候在一边,心里酸涩无比。
终于赵元放下了书,眸色深沉地瞥了她一眼:“怎么还不睡?”
允央站起,恭敬地说:“皇上还没有回宣德殿,臣妾不敢入睡。”
“谁说朕要回去,这里是长信宫朕的寝宫,朕不走了。”赵元平静地说。
可是允央有些别扭地说:“这里既是皇上的寝宫,好臣妾要去哪里?”
赵元眉毛锁得更紧了:“你倒是明知故问,朕何曾让你走了?为什么总要找别扭?”
允央愈发难过起来。本来,这么久都没来看一眼,说回来就回来了,一回来还想让人如从前一样的态度,允央也是女人也有脾气,怎么能如一个木头人一样,由着赵元的性子摆布?
赵元见允央立那里不动,就知道她心里这会定是百转千回地生着气,面色不由得阴沉下来,几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允央毫无防备,再加上赵元力气很大,她几乎是中跌倒在赵元身上。
赵元的呼吸不由分说盖了下来,激烈地吻住了她。可能是对于允央刚才的态度十分不满,他的这个吻强势中又透着难耐。一直吻到允允央全身发软,站立不住这才放开她。
允央的眸子里几乎能滴得下水,她红唇翕动,费力地说:“皇上,欺负人。”
赵元也不搭话,一把抱起了她和向着内室走去。
这一夜,因为许久不见,赵元的思念都化作汗水挥洒在了允央身上。
允央几乎累得晕了过去,直到半夜才在赵元的怀里醒来。
赵元的眼眸清亮,握着允央的手,轻轻吻了吻说:“朕,这段日子,对不住你。”
允央摇头,声音哽咽:“皇上,您有难处,臣妾明白。臣妾只恨自己能力太小,不能为皇上分忧。”
赵元抱紧了她,闻着她头发上的芳香:“不怪你,所有事情都是朕的错。当初看错人是朕的错,执迷不悟也是朕的错,后来发生了事情,自己一个闷着,还把你冷落至此……桩桩件件都是朕的错。”
允央愈发心疼起来,抬手盖在赵元的唇上:“皇上别这么说,臣妾知道您心里苦。还好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闻忠礼虽然逃走了,可是他还能逃出大齐的追捕吗?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赵元动情地望着她,低声说:“你总是这样善解人意,朕这段日子对你这样,你都不怨朕。这让朕的心里更疼了。”
允央摇了摇头:“臣妾怎么能不怨?可是臣妾就是这样没出息,就算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一见到皇上您出现在眼前,臣妾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皇上的好。”
赵元扯了下唇:“你呀,这小嘴巴一张,说得朕心里真是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朕向你保证这一次的情况再不会出现了,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朕都不会再离开你,永远。你相信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