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翻白眼:“我是实话实说。”
情操气鼓鼓给他纠正:“你就不能说是小兔子吗?”
大魔王居然也较真:“你当时比小兔子还要小一点,刚生出来没多久,不叫小兔崽子应该叫什么?”
情操撅起了嘴巴:“叫小兔崽不带子。”
大魔王让步:“好吧,就叫小兔崽不带子,在一千万年前,你是一只小兔崽不带子的时候……”
情操打断:“喂喂,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好像有哪里不对。”
大魔王“嘿嘿”贼笑了一声,继续道:“当你还是一只小兔崽的时候……我没少帮你洗澡,不过不是水洗,是用浴沙。”
情操又打断:“好吧,当年的事情不提了,人家现在已经长大了,是大姑娘了,你不可以偷看人家洗澡!还有你说的话怎么和创世者一模一样,创世者也说过用浴沙帮我洗澡的事。”
大魔王:“他和我做过同样的事情也没什么奇怪啊。”
情操一想,也是,两个人养了一只兔子,都会动手照顾宠物。都用同样的方式给她洗过澡,这有什么奇怪的?也就没再追问,上她的朝去了,文武百官都等了好一阵子了。
情操的君王生活过得十分平顺,上朝的时候,有良宽在龙椅和屏风后的帷幔后面帮她安排朝政,当然有了玉海螺又方便了很多,她只要把玉海螺放在领口里,良宽在别的地方也方便给她提示,下朝后,有太子帮她批阅奏章。她只要装装样子就万事大吉。
良宽和太子还是像以前一样轮班,一个肉身两班倒,交接班的时候让肉身休息一个时辰,效率比一般的人高多了。
经过派出很多人百般寻找,还是一直没有老皇帝的任何消息,没有人看到他去了哪里,好像情操之前失踪的那一次似的,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认识那种有怪异要求又能力不凡的交易人,凭空消失倒也没有什么奇怪,太子情操一行人就是怕他被别有用心的坏人利用了,那个身份不明的交易人明显没有什么善意。
日子这样波澜不惊地过了好一阵子,情操除了偶尔一个没留神,会被皇帝后宫那些身材肥硕的半老徐娘借机投怀送抱以外,倒也没别的不顺心的事。她都想,那老皇帝就别回来了,省得太子和良宽又要闹腾,现在她这代理皇帝当的挺好,比老皇帝在位的时候剑南春国还要更繁荣太平。
直到有一天,一声尖利的鸣叫,将这暂时的宁静彻底打破了。
太子正在批阅奏章,情操在一边跟着他学习如何处理国事,一切都在安静祥和的气氛里。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鹰啸,一道白色的身影从窗口直直俯冲进来!
这身影个子小巧速度极快,停顿的又是十分干脆利落,一看就知,是经过很特殊的方式训练过。
当这一道白影在窗棂上停了下来,情操和太子才看清,竟然是他们在哈扎劲都城遇到的那只小鹰。它个子细小,很难有翻版,只是看上去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头。
情操对着它拍了拍小手:“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还能找到我们,哇,几千里路啊,你真厉害!”
小鹰无动于衷,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盯着情操和太子,审视着他们。忽然又是一声尖利的鹰啸,它从窗棂上一跃而起飞了进来,用肉眼难以跟随的速度像一颗白色的流星一样在御书房里一阵盘旋,之后,只见白影一闪,从它进来的那个窗户冲了出去,只一闪便不见了,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之间。
“额,你看到了么?”小鹰已飞出去毛都没看见了,情操和太子才反应过来,情操抢先问了一句,太子点了点头,吞了一口唾沫。
情操又跟了一句:“我觉得这事不对头,它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整个感觉完全不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飞的也绝对没这么快,那时它飞得只是比普通的鹰稍微快一点罢了,绝不可能快成这样。”
“咕噜。”太子又吞了一口口水,继续点了点头。
情操急了:“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有没有觉得这只小鹰有点问题?总觉得和以前不一样。”
太子干涩地开口,像是浑身到处都不舒服一样:“不是有点问题的问题,我认为根本就是两只不同的鹰,你有没有注意看它的眼睛,以前我们遇到的那只小鹰,是普通的金眼雪鹰品种,只是个头特别小巧,其它方面没啥区别。但是这只就不一样了,你有没有注意到,它的双眼血红,普通金眼雪鹰眼睛是棕黄色的,眼睛旁边还有一圈金毛。这根本就是两只不同的鹰!”
“啊……两只不同的鹰……和我们遇到的小鹰怎么那么一样?它从哪里来?它来想干什么?”情操有些疑惑,也有些担心。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只鹰绝对不寻常!
这时她的身后忽然有人出声,吓得她差点叫出来。
情操是面对太子说话的,御书房里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外面守卫森严,没有经过通传,其他人是不可能进来的。况且能这样无声无息站在她的背后,还真没几人。
只听那声音说道:“那只小鸟确实诡异,我的神识竟然无法跟着它。”
情操几乎是跳着回转了身,但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她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
“干嘛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说话,吓了我一跳!”情操象征性地发泄了一下不满。只是象征性的而已,高兴远远大于方才受到的惊吓。
“我练的这种远距离空间瞬移没办法那么精准定位,只能是大概的位置,正好出现在你的身后,如果正好出现在你站的位置,凭空把你挤到一边去,那你更要吓到啦!”那来的人是大魔王,显然是他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发现有不对头,马上瞬移了过来。
太子这时站了起来:“这位是?”
大魔王一身黑衣短打,一头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既没什么霸气,更没什么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