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各种挑衅没下限,可是石锅下面的这些不知是龟是鳖的家伙,特别的忠于职守,完全不肯走开半步,野人没在这里的时候,也不喷圆锥和雾气出来。情操戳一戳,被戳的那一只就挪开一点,再戳一戳,再挪开一点,只要过一会不骚扰它,它就会自己回到原位,像是卡槽卡好了似的,站位站得一丝不差。
情操绕着它们戳了一圈,全是这样的情况,还真是训练的好,也不知野人是怎么训练它们的。九王爷看着情操一直对着那些龟腚戳个没完,彻底无语,一头黑线。
情操恶作剧了半天,也没办法戳到它们吐圆锥喷雾气,很是不甘心,绕着它们打了半天转,才想起来它们可能怕火,招呼九王爷一起出去拾柴火。
九王爷嘴角一阵抽搐:“小丫头,你想干嘛?不会是想火烧野人洞吧?那野人对咱们挺友好的,咱们还是放它一马如何?”
情操挠了挠精致的小下巴:“我就是想让它们吐点东西出来让我研究一下,它们现在太乖巧了,要烧到它们暴跳起来才会吐嘛。我想知道为什么那些雾气可以用来煮食物,而那些圆锥会被烤化,能被火烤化的东西摸上去却比最热的火还要烫,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九王爷埋怨道:“刚才野人做饭的时候你干嘛不研究。”
情操嘟着小嘴巴:“我当时还没想起来这事,它就关火盛饭了。吃完它就睡,我也不好意思去吵醒它嘛,毕竟吃了别个的饭,还吵醒别个不让睡觉,好像太过分了点哈。”
九王爷捋了捋山羊胡子,摇头晃脑地说道,“有道理,不过我们到外面去砍柴进来也会发出不小的声音,你就不怕吵到它吗?反正你只是需要一点火逼那些鳖进行反抗,又不想用自己的灵力嘛,这好办,野人睡觉的窝里那么多稻草,我们可以搬一点过来,只是逼它们反抗,用不了多少,一小捆足够了。”
情操一拍大腿,“好主意!”
两个人一拍即合说干就干,溜到野人睡觉的小洞里,从它的窝旁边收了一捆干草,野人打着呼噜睡得正香,完全没有察觉。
这一捆真不多,把野人窝外面掉的捡一捡就够了,两人为自己的小聪明颇是得意,返回做饭的岩洞,情操打了一个小火球出来,点燃了稻草,丢向那些鳖,不出所料,那些鳖果然非常害怕,马上躲开了一段距离,但是并不做出攻击,只是等着稻草烧完,才很乖巧地又去回归原位,而且每一只都有自己的位置,站回去以后纹丝不差。
看来有用啊,情操和九王爷对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再次溜进野人睡觉的岩洞,这次他们偷了两大捆稻草回来。
一人扎了一个大草把,点燃了跟在那些鳖的屁股后面烧,其中有一只鳖做了一个攻击的动作,但是嘴巴张了一下,硬忍住了,情操和九王爷冲上去想再加把劲,可是就在此时火把烧完了。
两个人又像老鼠一样悄悄溜回野人睡觉的岩洞,这回,他们带回了更多的稻草,那些巨大的双头鳖被他们追得团团跑,但是就是不肯做出攻击,每次都是差不多像是要攻击的样子,看上去像是生生忍住了。
情操做了更多的草把,继续去招惹那些双头鳖,可是那些鳖总是在像要攻击的时候停住,就在以为加把劲会逼其就范的时候,火把又烧完了。
两个人又再次溜回去,回来,继续未完的,哎呀,又烧完了,再去搞一点草来,哎呀,这么快又烧完了,再去,嘿嘿,这回拿的草多,看你们往哪里逃……
终于野人醒了,摸了摸露在外面直接和地面接触的一小半屁股和一条大腿,打了一个喷嚏,难怪做梦梦到那条腿一脚踩进了冰窖,冷得直打哆嗦。
咦,怎么这么呛?
等它张开了眼睛,见到了让它更吃惊的事情,只见整个洞室里烟雾缭绕,俨然像是在一个制作腊肉的大作坊里。
“咳咳咳。”跟着野人在一边睡觉的肉身小太子也醒过来了,被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一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跌跌撞撞往外跑。
野人冲过去两个指头提起肉身小太子向外跑了出去,将肉身小太子放在洞口,环视了一周,又一头扎进了洞穴里。它在浓烟里慌张地寻找,却看到两个人影在追着它的鳖跑,一人拿着一个点燃的草把,嘴里还喊着:“这边这边,加把劲!我敢打赌,这一只马上就要吐了!”
野人一头黑线,将这两个人影提着出了洞外。将他们放在洞口,很严厉地看着他们。
情操和九王爷都用了灵力护体,虽有一点烟熏火燎的焦味,样子倒是没有多狼狈。情操将手在身上擦了擦,像小孩做错了事一样:“那个啥,你听我解释,这个事吧,其实,嗯,可简单了……”
野人很有耐心地看着她手脚并用,半天才把这次纵火的原因比划清楚了。野人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默默走到森林里去了。
肉身小太子在旁边,抹着被熏出来的眼泪鼻涕,说着:“你们把它气到离家出走了,以后没人给咱们做饭吃了。”
九王爷拍了拍他:“没关系,大侄子,我给你烤鳖吃。”
肉身小太子撇嘴:“你能打得过鳖不?别被鳖给烤了。”
情操有点担心,“它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真的离家出走了?”
小太子学着野人的样子叹了口气:“你把别人的窝都烧了,还不许别人生气么?”
情操看了看小太子和九王爷:“我们还是去看一下它吧?万一它真的离家出走了,它的那些羊谁给挤奶啊。还有那些鳖,如果没人喂食,更不会吐圆锥和白雾了。”
九王爷捋了捋胡子:“我看我们还是帮它打扫一下卫生吧,把洞里烧得乱七八糟的,得收拾好。不然就算把它找回来,它又会被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