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情操的质疑,那为首的大汉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这已经是很实惠了,你要是和别人换……”
情操打断他的话头:“得了,我懒得听你白活,这样吧,我们在城门外放了十头怪兽,你们可以任选四头,换这两个人。只是可惜死了一个,既然是头笔交易,也就不和你们讲价了,若是你们再捉到人还可以找我们来换,一定要记得,我们要活的,最好是没受伤的。”松毛虫国的人一听,一哄而散,捉人去了。
那为首的大汉走在最后,琢磨了一下有点不对,奇怪道:“你们要那么多人干嘛?还要没受伤的?”
情操眨了眨眼睛,“没看到我们人少嘛,怪兽那么大一只搬起来不方便,需要人力帮忙搬运,另外,和你们说过,风险投资,活口说不定能问出点线索,将这里的人一网打尽!”说完,情操又对着那满身是血的少年:“小弟弟,快点告诉姐姐,其他人都藏在什么地方,姐姐给你买糖,买糖葫芦也成啊。”
杨毅拎着她后脖领子把她拎到一边:“你以为所有人的爱好都和你一样啊?”又放低声音道:“别演了,都走了。”
情操回头一看,果然那持刀的大汉也走出一段距离了,应该听不到他们这边说话的声音了。
情操扫了一圈众人,压低声音:“谁还有疗伤的药,快点拿来!”
一个士兵在衣服里翻找,拿出来两个瓷瓶,一个是粉状外敷的,另一瓶里装着内服的丸药。
情操让那士兵给那少年上药止血,少年还在倔强地挣扎:“你们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
情操“呛啷”一声随手拔出杨毅的随身佩剑架向少年的脖子。
情操手里的佩剑架在那少年的脖子上,“说!哪里有水?不说就真的杀了你!”
杨毅把剑收回来,还入鞘中,不解道:“你干嘛?”
情操嘴角向上扬了一下:“体验体验逼供是神马感觉,身上的泥不舒服,想洗洗,不想被人说‘脏死了’。”
周围一圈人每个人的头上都滴下一滴大汗。
有了那少年的指引,很快找到了水源,一群人快乐地将身上的泥巴洗得干干净净,生了一小堆火,这里果然可以生火,将衣服烤干。
那少年恨恨地盯着他们制服胸前的白蚁图案看。
看就看吧,恨就恨吧,给他上完药再不搭理他了。情操他们也懒得和那少年解释,这种事情是解释不清的,只能越描越黑,好像伪装了要和他套情报似的。
情操晒着太阳,跷着小脚,小脚丫还一晃一晃地,躺在草丛里晒太阳。
肉身小太子对着周围观察,捏着两个拳头问道:“咱们不是应该去找人打架吗?那些攻进这里的外番国侍卫很快会把这里的人全杀光的,咱们哪怕随便找一个国家的侍卫开打,和谁打架都比在这里待着强啊,在这里干嘛?不会是那么远跑来就是为了晒太阳的吧?”
杨毅看了看情操,道:“我想穆姑娘的意思是,松毛虫国的护卫最多最强悍,他们都找不到那些人,其它国家的护卫更找不到,那些傀儡护卫那么多,我们不停地杀又能杀多少?想要帮助这里的人,我们先找到他们是最直接最稳妥的办法,守着水源,要找的那些人自然会出现,他们不可能不出来取水。我们守着水源还可以防止那些傀儡侍卫同样的想法在水源旁边搞伏击。”
情操悠闲自得地晒太阳,还翻了个身,太阳晒得她的小屁股暖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与其出去被误伤,还不如在这里歇着。他们会不会来这里取水我不知道,但是这里容易被那些松毛虫国的人找到倒是真的。”
小太子和杨毅也向四周看去,见这里四周地势确实一看就像是有水之处,地理特征很明显,那少年将他们带到最明显有水之处,而松毛虫国的人也知情操他们必定要找有水的地方洗澡洗衣,抓到人后若想交换,必定会循着痕迹找来。
而他们穿着的服装很容易被这里住的人当做敌人,若在暗处伏击他们,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倒不如在原地休息来的安全。
杨毅派出四个人在四个方向上警戒,自己靠在一棵树上休息,闭着眼睛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消灭那些虫子?”
小太子捏紧拳头道:“我早忍不住想要干掉它们了!都是你拦着我,不然我当时一脚一个,把它们全都踩成肉泥!”
情操睁开一只眼睛,瞟了一眼那个少年,对着杨毅和小太子示意:“你们问他怎么灭虫最安全吧,那些虫子并不好对付,还是用点技巧比较好。在这一点他比咱们专业,他们在这里生活的年头恐怕已非常久远,没点对敌经验,岂能存活到今天。”
肉身小太子正好在那少年的旁边,听情操如此说,便转向那个少年:“喂,小子,你们平时都是怎么击退他们那些虫子兵的?说来听听。”
少年仇恨地看着小太子:“你们这些虫子!”
肉身小太子瞪着萌萌大眼,看向情操和杨毅,用一个手指头指着自己,无辜道:“他干嘛骂我是虫子?”
情操在太阳下挠了挠大腿,小脚抖了抖,继续睡觉。
杨毅看了那少年一眼,觉得可能是太子的口气恶劣,刻意温和了语气问道:“我们不是坏人,你告诉我们,我们才能更好地帮助你们,平时有那些虫子控制的傀儡入侵时,你们都是如何对付的?”
那少年将头扭向另一边不理他。
情操像是梦呓一样说了一句:“我倒是对松毛虫他们怎样攻入那么高的城墙很有兴趣,下次咱们再来的时候也可以依法炮制,不愁不把这里的人连锅端了拿去换赏金,发达之日指日可待啊,我都有点等不及了。等一下那些松毛虫来了,我一定要和它们好好交流一下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