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这是我在那个凶巴巴的白衣女人那里偷的,我们被关进地牢的时候,宝剑和那本小册子都被搜走了,我们不能空走一趟啊,我控制身体以后,第一个就看到床头上有这个小包,那女人正在很珍重地系好,这时那怪物叫起来,我趁那女人不注意,就塞腰里带出来了。”
兔子翻了一下大眼睛:“那女人能有什么好东西,无非是些装鬼闹妖的邪门垃圾。”兔子都忘了她自己本来就是妖,一只萌萌小兔妖。不过她是真的妖,她最讨厌别人装妖做坏事。
太子却摇头,道:“我曾听良宽说过易容两字,当时我不太清醒,迷迷糊糊没听得清,你有没有发现,那山崖下面的怪物有一点像抓我们的老者,怕是有人易容成那老者,怕就是那个女人,我们后来只看到她,之前只看到那老者,很可能是同一个人,而山崖下的才是那老者本人,只是不知为何已失去人性,变成了那副模样。”
兔子找个了凳子坐下,小手撑着脸道:“你和那怪物基情四射过,当然看得清些,我还真没注意。你是说那女人会易容?”
太子:“嗯,我偷的这一包,应该就是她易容的工具,我先研究一下怎么用。”
兔子呲了呲小牙:“你不是已经易容了嘛,还是仙家易容丹的高级易容。”
太子皱着眉:“这该死的良宽,吃了易容丹,害得我现在连宫都回不了,我现在这样子回去,没人认识我啊。我得想办法易容成能混进宫里的熟面孔。”
兔子很大度地说:“那你快点研究吧,混进宫里要记得帮我搞点好吃的出来。”
太子展开一团皱巴巴的东西往脸上贴:“那没问题,我知道你的爱好,放心好了,天南海北的美味,我到时都安排厨子给你做一遍。”
兔子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不许赖皮哦,我们打勾勾。”
太子脸上糊着一张皱巴巴的皮,一边伸出一个小手指来和兔子打勾勾。唉,真是感觉自己萌萌哒。
太子试了几张,发现那些皱皱的东西是不同的人皮面具,每一张贴起来是不同的人的脸,太子试了几张,有一张是之前他们遇到的那老者的,其他人都不认识。
“啊,原来要一张面具才能扮成一个人,那我偷了这包袱也没用了啊,那女子远在哈扎劲遥远的荒漠,怎么可能认识剑南春皇宫中的人。”太子抱怨道,但又想起来补充道:“不对,她认识良宽,这里说不定会有良宽的面具。”
太子又打起了精神,继续对着镜子试剩下的面具。
忽然他“啊?”了一声,兔子本在旁边闲着没事,都快睡着了,被太子这一声惊到,去看他,兔子也“啊?”了一声,连口气都和他一样:“你怎么变回自己了?”
太子惊讶未定:“我也不知啊,这小娘们竟然有我的面具,难道真的
兔子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太子,叹了口气:“我看你想多了。”
太子将人皮面具揭下来,抖了抖说:“这就是证据。”
兔子嘲笑太子道:“你已向她表明身份,她还是将你扫落悬崖,真是好暗恋你啊。”
太子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我想从她口里套出些九王爷父子篡权的罪证,所以含糊地默认我是良宽,对于她来说,是把良宽扫落下悬崖了。”太子说着又拿起另外一张贴在脸上。
这时,他说不出话来了,此时他脸上的这一张,竟然是良宽的,他继续试,下一张,是九王爷,然后是皇上和李全德,接着是几个皇亲国戚和朝中大员的,太子把剩下的一丢,不再试了。
兔子趴在桌子上,靠着自己的小手,看着太子:“看来她暗恋你全家啊,这问题就有点严重了。”
太子气愤道:“阴谋!巨大的阴谋!”
兔子在一旁附和:“嗯嗯,现在你想用哪张就可以用哪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不,咱先粘上皇帝那一张,上御膳房去转转?”
太子把皇帝的那一张挑出来,折好了单独放着:“用哪一张都成,就是这张不能用。不然就算我是太子,也砍我没商量,皇家里面的争斗残酷,没感情可讲。”
太子最后决定先贴上良宽的脸,再去九王爷府上搜索一番证据,他离开京师之前,虽已对相王府进行过一次搜查,但毕竟是九王爷的府邸,他和他带的人都不敢太放肆,所以总觉得没搜查得尽兴,明察没有得到能彻底打击九王爷父子的罪证,这一次暗访就不同了,一定要来个翻天覆地大清洗,就算他们之前隐藏得再深,就不信挖不出来。
傍晚的时候,一个欣长的男人,带着一个十分抢眼,漂亮的少年站在了相王府的门前。那少年穿红挂绿,打扮地着实俗不可耐,比街面上打流混的暴发户家的土豪金儿子,就差太阳穴上再贴一块狗皮膏药了。
“小王爷,您回来了?!怎么只有您一个人?王爷呢?您带的亲兵卫队呢?府里让太子带人给抄了……”来开门的阿福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很不合身份地问了几个问句,意识到了失礼,赶紧退到一边。将用人皮面具易了容的太子让了进来。
兔子站在太子的身后,刚好被挡了个严实,这时,兔子从太子的身后闪身出来,“抄了就抄了吧,也没抄出啥好玩意,不是小王爷一个人,还有我。嘿嘿。我是小王爷的拜把好兄弟。”
那看门的阿福看到兔子,更加吃惊了:“情……情操姑娘……”
兔子小脸皱巴成了一团:“不会吧?!打扮这样,还能认出来?把你安排在这里看门真是屈才了。”
太子很疑惑地回头看兔子:“你们认识?”
兔子搓着手笑道:“和九王爷关系老铁了,在他府上做过客,嘿嘿。”
阿福疑惑道:“李姑娘,听说你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