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扯上一桩重要的官司,在审问过程中却意外身故了。苏世子,这小顺子是你苏家的家生子,他曾经招供作奸犯科是受人指使,你是他的主子……”
“林大人,这奴才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我一概不知。”苏子文急忙打断了林森的话。
“一个月前,我房里丢了几样摆件,查到了小顺子的身上。这奴才嘴硬,在他房里翻到了赃银,他却瞪着眼睛不承认,只说是在赌坊里赢来的。我打了他几板子,一气之下把他撵出府门,他就此不知去向。
大人,敢问他在外面是拦路抢劫了,还是与人打架斗殴了?早知道这奴才贼性不改,我就不该气怒之下把他赶出去,若是对他严加管束,他也不会落到害人终害己的地步。”苏子文惺惺作态地挤出几滴眼泪来。
“苏世子,他犯的错是死罪。你这一面之词本官还需要细细查验,在官司未了结之前,你脱不了嫌疑。”林森对苏子文的说辞并未全信。
“大人尽管调查,但凡您有传唤,子文必定及时前来。”苏子文很配合的说道。
出了大堂,苏子文瘫在软榻上,后背的衣裳都被冷汗打湿了一大片。
林森没有透露一句与案情有关的内容,他只知道小顺子死了。
他是事情败露,畏罪自杀了?
还是在审案的过程中,挺刑不过被活活打死了?
可是看着他身上衣衫完整,不像受过刑的样子。
林大人说的“意外”,不会是被人杀害了吧?
那,又是谁帮了他这个大忙呢?
苏子文心思不定,他太想知道小顺子的死因了。
不但是他想,云锦婳也想。
她从来没有把苏子文当作对手,那人只会些卑鄙下作的手段,她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的恶意猜测和诋毁。
但是一想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她,她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敌暗我明,形势对她很不利啊!
这种你明知道有对手,却不知他是谁的状况,让她觉得很被动。
云锦婳一直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
在战场上,她是主动出击的那一方。
她正坐在灯下猜测着敌方的来历,忽然听到“啪”的一声。
江湖人惯用的问路石?
云锦婳伸手拿起了防身的宝剑悄悄出了门,快速奔向房后。
月光下一个黑影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他左右看看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向窗户靠拢过来。
云锦婳看了看三米多高的围墙,想到了被她跟丢了的杀人凶手。
好贼子,这可是你送上门来的,休怪我不客气。
云锦婳凌空跃起,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手中的宝剑银光闪闪,剑气森森,压在了那人的后脖颈儿上。
“别动!否则我要了你的狗命!”云锦婳低声呵斥。
“锦婳,是我。”那人委委屈屈地出了声儿。
云锦婳赶紧撤回了宝剑,嘴角一阵抽搐。
这哪里是狗命,她差点儿一宝剑削掉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