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哀怨地收回了眼神,默默想着,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她绝对会倒追的!
但这对象换成现在的阎罗王,她还是眼观鼻鼻观心地针灸吧。
沈钰之漠然道:“作为大家闺秀还敢盯着男人,你是第一个。”
难道面对着沈西楼,她也是这样的吗?
不知为何,某阎罗世子开始不爽了,这种感觉就像是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被别人给抢去了一样。
陈锦书轻哼,正色道:“我再强调一次,我是大夫,我眼里不分男女。”
沈钰之锐利的眼神扫过去:“我会让人过来帮你,日后回春堂,你无须诊治男人。”
商枝天天嚷着闲得慌,正好将人扔来回春堂。
“喂。”陈锦书皱眉:“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这若是不知道的人,怕是要以为阎罗王吃醋了!
“你没有权利拒绝。”沈钰之的语气毋庸置疑:“不出意料,人人皆知回春堂的背后站着世子府。”
陈锦书静默,确实,经过沈钰之的出头后,她的回春堂基本是和他绑在一起了。
他的眼神淡淡地略过外头,意有所指:“有我的人在,你不必担心沈钰之的人。”
“行行行,你说了算!”陈锦书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应承下来。
既然有人主动来当苦力,她何乐而不为,再者有杜文远在,沈延君那儿确实得好好地防着。
想通了这一层后,她才坦然:“我要开始施针了。”
沈钰之颔首,卸下了所有的内力,毫无防备地将后背交给她。
针灸的时间特别长,饶是陈锦书有作弊利器,还是累得气喘吁吁。
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才拔去了针,找人帮忙将沈钰之抬进了药桶里。
白芷悄声提醒道:“公子,咱们也是时候回府了。”
“好,你去收拾收拾,我等会就来。”
她说着,走到了角落唤出暗卫:“我得回府了,你们世子还没有醒过来,好生守着他。”
甲一、甲二俱是恭敬道:“是!”
陈锦书想了想,也没有别的事情需要交代了,才道:“等他没事了,你们再回来王府。”
“您放心,属下省得。”
听听,荣王妃这么关心自家爷,看来他们改口称之为女主人,会是迟早的事情了!
陈锦书眨了眨眼,错觉吗,她好像从这两暗卫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兴奋。
另一边的白芷早已收拾完毕,连声催促:“公子!”再不走,天色就要黑了。
陈锦书确定没有未了事宜,与杜文远道别后,才施施然地离开。
她们照例是从后院翻墙,悄声无息地回到了陶然居,刚换回衣裳坐定后,银杏便匆匆来汇报了:“王妃,前院那头传话,大皇子入府了,点名要见您!”陈锦书的笑容一僵,沈延君这个阴魂不散的,是没有吃够上次的苦头吗,这回又想来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