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想法吗,谁先来?”
话是这么问的,但其实这话是对乌逢寒他们三个alpha说的,毕竟他们之中每次都得有一个人上场,自然是先决定好他们的出场顺序再决定另一个人。
三人沉默,显然节目组的安排实在足够让人为难,对于三个本来就不积极的alpha就更是如此了。
盛鸣叹气,随手丢出三张纸条,“喏,抽签吧,按顺序上。”
伊斯惊讶,“哇,你从哪儿变出来的,好厉害!”
盛鸣逗他,“因为我会魔法。”
两人聊天的功夫,三人已经抽完了,盛鸣的面前正摊着一只手掌,掌心里躺着一张写着“1”的号码牌。
……盛鸣沉默,抬头看他眼睛,“你手气还挺好。”
烟灰色的眼眸仿佛清晨未散的雾,掺杂一点黎明的亮,乌逢寒嘴边一抹细微笑意,弧度微扬,矜持地轻轻颔首,对盛鸣说,“确实,说好的,我们组队。”不易察觉的重音落在“我们”二字之上,像是某种强调。
盛鸣举手投降,“好好好,还能骗你不成,我对朋友一向说话算话。”
笑意收敛,低沉的嗓音响起,乌逢寒回头,“走吧。”
盛鸣无奈跟上,至于后面几人怎么分配,看来只能下场后才知道了,毕竟乌逢寒看起来真的很急。
“嗯?他俩就上啦?这么快么?”伊斯挠挠脑袋,他还以为需要再商量一会儿呢。
海德托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但是我们确实需要商量一会儿,不是吗。”
客厅很大,到了旁边节目组安排好的游戏场地,盛鸣就被拉走做准备去了,乌逢寒则仍旧留在原地,不过需要提前带上节目组准备好的眼罩。
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大约过了两分钟,乌逢寒听到了节目组的通知,“可以开始了。”
顶级alpha的感知力发挥着作用,即使眼睛看不见,乌逢寒也能成功判断出面前有几人,距离、温度、气味……各种信息被收集,然后反馈。
脑海里仿佛安装了地图似的,乌逢寒一步不错地朝前走去,然后精准停在第一个人面前。
甚至不用低头,只一下,乌逢寒就知道身前的人不是盛鸣,但他没有动弹,仍旧站了许久,大概一分钟以后,他重新迈步往第二个人走去。
和第一个同样,只第一下,乌逢寒就能清晰地分辨出鼻端的味道不属于那个人,但他仍旧没有动弹,依旧停留了一分钟左右。
于是第四个位置等待的盛鸣就这么看着乌逢寒停顿的动作,心里默默腹诽,鼻子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太好使,不知道平时会不会自卑,不过应该没人敢在他的面前谈论这个吧?
说起来,自己待会儿要不要帮忙作弊?盛鸣认真地思考着作弊的方法,或者如果真的认错,他该怎么安慰乌逢寒呢?
天马行空的想着,盛鸣思绪微微放空,就一会儿,他的面前突兀多了一道黑影,定睛一看,原来乌逢寒已经结束了第三位的嗅闻。
微微站直了身子,盛鸣还没想好该怎么帮助乌逢寒作弊,对方的头颅就已经低了下来。
“?”盛鸣眼底闪过微微的疑惑,怎么和之前几个不一样?
没等他想清楚,乌逢寒的动作已经停止,对方的距离把控得很好,并未接触到他的身体,但也不是那么好,盛鸣觉得,好像有点太近了。
近到什么程度呢?盛鸣不能低头,因此看不见,不过从喷洒在他喉结上的气息,以及他自己的经验判断,距离近到大概只有一只手掌的宽度。
安全距离被不熟悉的人入侵到这种程度,盛鸣有种微妙的不适,那是一种命门暴露的危机感。
如果不是刻意压制,这种距离的靠近足以激起盛鸣的反击,分心压制身体的本能,因着那点微妙的不适,盛鸣的脖颈不自觉仰起,微微向后拉开一点距离。
从下颌到锁骨,露出的线条流畅无比,仿佛引颈受戮的天鹅,随着盛鸣拉伸的动作,一点脖筋微微凸起。
淡青的脉络,冷白的皮肤,如同最细腻的瓷器,那节脖颈在灯光下反射下泛起莹润的光芒,所谓神清骨秀、玉骨冰肌,不外如是。
随着盛鸣后退的动作,仿佛看得见一般,乌逢寒自然地追了上去,那点拉开的距离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带着潮意的炙热气息从鼻尖喷出,然后飘散着打在喉结之上,那点力度实在很轻,盛鸣自己没有感觉,却控制不住身体生理性的微颤。
像是要辨别得更加清楚,乌逢寒凑得更近了,呼吸放得越加轻缓绵长,克制着,每一口气息都在细细嗅闻后吐出。
时间的概念好像一下丧失了,盛鸣总觉得乌逢寒这次分辨的时间特别长,错觉么?
估计是因为前面情况不太好吧,就剩最后两个了,跟考试似的,可不得抓紧机会最后争取一把么。
微微在心底叹了口气,盛鸣想一会儿该怎么安慰对方,哪怕他的身前乌逢寒仍在努力,盛鸣也不觉得还有希望,真闻得出来也不用这么久了,只希望到时候打击不会太大才好。
眼看乌逢寒终于直起身来,盛鸣也没什么欣慰的情绪,满心只有惆怅,这样的他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何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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