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钟晏正趴在江宴清肩头呼吸绵长,显然已经餍足的昏睡过去。
J01:殿下,您还好吗?
江宴清一时半刻没有回答,但借着床头昏黄的暖灯不难发现,他此刻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
对方过于翻涌的信息素在他体内横行霸道,江宴清忍着成年后初次临时标记后信息素交融的不适感将人放回床上。
J01:主人,萧少爷释放的信息素浓度开始下降了。
江宴清始终没说话,沉默着为他掖了掖被角,直到对方的信息素稳定在阈值处,体温也降到37°左右时才松了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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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
江宴清褪去睡衣,偏头看了眼镜子里堪比被凌虐的腺体,随即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
浴室里的水声响了又停,沾染水雾镜面模糊倒映出他清隽如玉的面庞以及对方即便衣扣扣到最上方却未能全部遮去的斑驳痕迹。
门板发出一声轻响,江宴清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
“哥哥呜……”
床上那人一头卷毛乱糟糟的不说,还可怜兮兮的盯着他瞧,江宴清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快步走过去。
在床边站定的江宴清缓缓垂下眼睑瞧他,问:“怎么醒了?”
钟晏亲昵的环住对方劲窄的腰身,如实回答:“哥哥不在。”
江宴清心下一软,揉了揉他的卷毛,清冷的嗓音带着别样的温柔:“睡吧。”
钟晏这才迷迷糊糊的抱住江宴清的胳膊重新睡过去。
昏黄温暖的灯光下,江宴清坐在床沿细细端详着对方的眉眼,许久才压低声音开口:“详细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吗?”
接收指令的J01回答:出来了,已经发送到殿下的个人终端里,殿下可自行翻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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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完报告,江宴清几乎一夜没睡,就这么盯着床上呼吸平稳的人看。
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痕,不少皆在致命之处,种种迹象都表明,对方曾经涉过的险境不知几何。
但好在那些伤疤现今的已无大碍,只是他的腺体……
Alpha的腺体本不会向Omega那样明显凸出,但钟晏的却是如此——
上面布满了各种因为幼年时期经历过的那些丧尽天良的实验所造成细微的划痕。而现在,那里更是被植入一枚微型阻隔器。
江宴清指尖冰凉一片,试探着想去碰他后颈的腺体,却在距离不过分毫之际停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