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也以失职罪,被下狱。
从前他们晏家门前,求见的,送礼的,拜访的,络绎不绝,如集市一般。
如今门前空空荡荡,只有蜘蛛结网,再无任何,先前热闹的半分景象。
近些日子,因为宣王谋反一案,牵连的朝臣,是越来越多。
更有甚者,被冠以谋反罪,三族的人,全部被抓。
他清楚的意识到,这个案件查到如今,已经并不仅仅是关于谋反的。
而是变成各个宰相打压异己,互相倾轧的机会。
楼中的说书人,已经回到故事发生的开始。
宣王如何凶猛攻城,岁宁公主如何当机立断。
王爷与公主,叔叔与侄女,如何于长安城外交战。
地下叫好声一片,这个故事,现在是长安城中,百姓最愿意听的。
各大酒楼、茶楼,纷纷请了说书人。
一时间,与之相关的话本子,和说书人,在长安炙手可热。
“只见那岁宁公主,立于城墙之上,把那做叔叔的宣王,是一顿痛骂。”
“直言他无耻至极,乃是乱臣贼子。”
“诸位猜猜,这宣王是怎么说的?”
“我猜,这宣王定然不会,直接去骂自己的侄女,顶多让手下人回两句。”一个年轻的郎君,一边吃着桌上的花生,一边慢悠悠的说道。
“非也,非也,这位郎君有所不知。”
“这宣王既然能谋反,那还在乎什么侄女不侄女,他当即就痛斥一声,骂那岁宁公主,是什么……”说到这儿,他像是故意吊着众人的胃口,手中的扇子摇来摇去,就是不说。
地下的人,已经不耐烦起来。
纷纷叫嚷道:“骂了什么,你倒是说呀。”
“对呀,急死个人,你快说啊。”
“说吧,大伙儿都等不急了。”
见众人都露出了着急的神色,他‘唰’一下打开手中的折扇,这才说道:“只听那宣王骂道‘你个下贱女子,口出狂言,看本王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咦……”有人不信,“那宣王好歹也是堂堂皇室王爷,怎会说出如此粗俗的话,你肯定再骗人。”
“就是啊,宣王乃是先帝幼子,自小也是在这长安宫中长大,如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说的是呀,我们也不信。”
“不信,不信,没人相信。”
“哎哎哎,你们别不信啊,我说的是真的,我舅舅家的表妹的侍女的同乡,就在陈将军手下当兵,乃是他亲眼所见,如何能有假。”
晏清时听得他一番话,说的竟然和那日对战的丝毫不差。
虽然他当时不在现场,可事后,同样也是了解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