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轩辕墨一行人返京,京城中各方势力在暗中掀起轩然大波。
泞州一事了结,但所有人都回来了,唯独少了平西侯府的苏闽和苏文月,而且宫中对此事也是置若罔闻,不曾过问一二。
崔氏和岳阳郡主不得已之下,逼着暂时掌家的苏文轩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但最终都一无所获,仿似平西侯府的两个人从京城消失了一般,没人敢提。
这日,崔氏一大早就有些心神不宁,早早地又派人去找苏文轩询问苏闽和苏文月的下落。
苏文轩像是许久不曾合眼,双目没了往日的神采,原本俊逸的面庞如今也清减不少,崔氏和岳阳郡主隔三差五的追问更是让他变得异常烦躁。
听到崔氏又差人来问,苏文轩直接摔了手中的茶杯到下人身上:“滚!我什么都不知道!”
下人也有些不知所措,战战兢兢地回了崔氏的长春堂:“少爷似是遇到了难事。”
崔氏听闻许久不曾出声,她虽不掌家,但也看得出来,平西侯府出大事了,就连平常极为孝顺的岳阳郡主近几日来长春堂时也有些心不在焉。
“去把郡主喊来。”
下人又匆忙去找岳阳郡主。
但此刻的岳阳郡主也不得闲,她一边翻着手底下掌柜呈上来的账册,一边听着他们哭诉:“郡主,真不是我们这些做掌柜的不尽心,实在是那些货商死活不肯给我们铺子供货,再这样下去,铺子里就没什么可卖了。”
“还有先前已经付了定钱的货物,近些时日那些货商全都不约而同地将定钱全数退回,若是我们问的多了,他们就加倍退还,总之要钱就给,要货没有!”
岳阳郡主眉头紧皱:“可知他们为何不愿供货?”
平西侯府的公中原本就不够用,这几年一直靠着她的嫁妆补贴才勉强维持住侯府的体面,谁知现如今她手里的那些铺子竟然相继出了问题,至今还不知因何而起。
怎么会有人宁可赔钱也要得罪平西侯府,这不正常!
底下站着的一众掌柜中,有个略微年长的大着胆子说道:“小的们早就亲自去问了,一个个连面都不愿意见,其中缘由自是不得而知。”
岳阳郡主心中一惊,莫名想到了苏闽和苏文月,这俩人莫不是在泞州时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
但泞州哪个又是平西侯府不能得罪的。
可任凭岳阳郡主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可私下打探过,跟侯府家世差不多的别家铺子有没有出事?”
“没有。”说话的掌柜轻轻地摇了摇头,“整个京城只有跟平西侯府有关联的铺子出了问题。”
这是有备而来。
岳阳郡主还欲再问几句,见崔氏身边的人来请,挥退一众掌柜之后,带人去了长春堂。
看见崔氏脸色阴沉地端坐在榻上,岳阳郡主更是一阵担忧,她这个婆婆自从上一次被气晕以后,身体就大不如从前,大夫更是嘱咐不能再操劳过度。
但侯府两位主子同时失了踪影,婆婆又怎么可能不忧心。
岳阳郡主放缓脚步,待脸上扯出一丝笑意之后,才缓缓踏入屋内。
“母亲,你唤儿媳来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