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娜挑挑眉毛,看着对方很有礼貌地在衣服上蹭掉手上的血迹再向着自己伸手,没什么表情地自我介绍道:
“道格拉斯,序列八‘戏法大师’,来自贝克兰德的赏金猎人。”
赢得这么狼狈还装,很在乎面子嘛,但这样板着脸的样子更合她的胃口。凡娜大大方方地握了一下他的手,也重新介绍了自己:
“序列七’魔术师‘,因蒂斯,密修会成员。不过现在,大概该说是’战争之红‘成员了吧。”
密修会……我知道,你们的首领叫查拉图!我记得罗塞尔日记里说过,查拉图是序列二的天使,不知道现在是否也像梅迪奇那样活跃于现实世界……道格拉斯终于找到了收集情报的机会,也听出对方后半句话有些自嘲的味道,顺势问道:“序列七放在哪里都是中层的干部了,你背后的组织没有什么动作吗?”
“很不幸,我正在执行一个秘密任务,很少有人了解的那种。”
呃,这意思是一时半会儿密修会也不知道你是在潜伏还是被人俘虏了是吗……
还未等他表示同情,凡娜忽然问道:“你是鲁恩人,在鲁恩的非凡聚会上,你有听说过有关‘奥维尔’或是‘第兰’的传说吗?”
奥维尔、第兰……道格拉斯用心回想了一下,摇头表示从未听说过。凡娜便不再多言,开始为他介绍“战争之红”的情况。
听着听着,道格拉斯忽然意识到帐篷里有些安静,忍不住转头看了看门的方向:“……他们怎么都不进来?”
终于等到这个问题的凡娜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许,有些摇曳火光映在她明亮的棕褐色眸子里,仿佛融化了一池糖浆:“这是规矩。胜者有权利享用他的战利品,不是吗?”
……没想到那帮会给人喝倒彩不高兴了还扔个罐头瓶干扰场面的家伙有这么高的素质。
不会现在全在外头听墙角吧。
眼看着凡娜有往自己这边靠近的趋势,道格拉斯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荒诞感。
合着我是那个“战利品”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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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听说你以前被女人骗得倾家荡产流落街头……咦,你削的这个碗,它很别致啊,为什么要削成正方形?”
“……”
正把黑面包泡进蔬菜汤里准备吃早饭的道格拉斯慢慢转过头看向安德森,满脸都是“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他妈的什么鬼话”的表情。
虽然知道八卦是人类的本性,但他实在想不到仅仅一个晚上,那帮糙汉子能够围绕一句话发挥出如此丰富的想象力。
要不是被“蠕动的饥饿”早上絮絮叨叨歌颂“真实造物主”的呓语吵得头痛,道格拉斯多少会去敲打一下名义上是自己手下的家伙们,让他们学会闭上嘴巴,不对别人的私生活进行评价。
“别担心。”安德森作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了拍他的后背,“大家都是见多识广的人,你这点爱好也不算什么,只要别对自己兄弟下手就行。那样影响不好,还会让人质疑你挑选伴侣的品味。”
同样端着一碗蔬菜汤路过的托尼。唐恩听到这段对话,随口补充道:“是啊,毕竟安德森连孩子都怀过,哪怕是丢脸你也比不过他。”
金发碧眼的海盗猎人毫不介意地装出一副扭捏的模样,捏着嗓子:“你听我解释……”
道格拉斯战术后仰,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表情问道:“你不会是从‘魔女’转途径过来的吧?”
安德森:“……你的博学超出了我的想象。放心,我是纯爷们。”
“那你怀了个什么玩意?”
安德森以手握拳抵在嘴边咳嗽了两声,虽然笑容有些无奈,不过他的表情明摆着没有把过去的经历当回事,有种别样的洒脱。
“咳,非凡特性而已。你知道的,从序列五之后的晋升都需要一点仪式辅助,那只是仪式的一部分。”
原来晋升序列五还需要仪式,不知道“学徒”途径的仪式困不困难……悄然薅到了一点神秘学知识的道格拉斯闭上嘴巴,飞速解决掉缺少咸味、非常凑活的早餐,才重新挑起话题:“我们有什么任务吗?”
“有。”并没有吃饭,而是将黑面包碾成碎屑装进口袋里准备喂鸟的安德森随口回答,“吃完饭启程去耶托奈夫城,那里有一座较为重要的战神教会教堂,目前被叛教派的一位牧首占领。”
他边说,边从篝火堆里抽出一根木棍,用碳化的那端在干燥地面上画出简略示意图:“唐恩的队伍则会前往一百六十公里以外的麦登沃利堡,它是一位艾因霍恩公爵的领地,是距离耶托奈夫城最近的大城市,它们之间有一条河道相连接。”
对弗萨克局势仅有浅薄了解的道格拉斯理了理思路,有些奇怪地看向安德森:“我记得,艾因霍恩和叛教派是敌对关系吧,我们兵分两路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那还用说,当然是去两边供火,”把木棍一丢,安德森露出了十分愉悦的笑容,“让他们打得更激烈一些,这样才好浑水摸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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