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王修的战略就是错误的,他不应该带着张飞的第四军都尉打永山追辰韩国王,而应该顺江而下吃下星山、高山、玄山跟川山,直接去跟南路军汇合,这样络东江以西全是我军控制范围,先围歼了辰韩入境弁韩国的兵马才是。”
马元义道:“将军,可能是王修考虑到我们没有俘获船只不方便顺流南下,所以先还是直捣黄龙干掉辰韩郡王王室为要,先横向打穿在南下合围叛军主力吧。”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他们是中路军,走陆路杀过来的,可不像南路军还有水军配合,能在络东江面横行。
星山、高山、玄山只能走水路进攻,不然光是山道就难走到人哭,粮草转运更加困难。
“你说我们用竹筏能漂到下游拿下这三座城吗?”张宝还是有些不甘心。
在他看来这就是机会呀!
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一个证明十万黄巾将士的机会。
竹筏漂流!
张宝还真敢想。
马元义道:“将军这个想法很好,不过竹筏肯定带不了多少人,而且粮草与器械更无法携带,在加上江面我们不熟悉,难保碰上暗流跟礁石不倾覆,非战斗减员会很严重,最重要的是我们就算能靠突袭拿下星山,恐怕拿不下高山与玄山。”
偷袭这种东西可一不可二。
同样的战术连续使用通常都不管用。
拿下星山,肯定会惊动后面的高山、玄山。
要是张宝真这么干,估计辰韩国叛军,只需要守株待兔就能反伏击将已方的大军给灭掉在络东江面上。
所以这种玩法在他看来,得不偿失。
可能是张宝也觉得有些不靠谱,最后摇摇头道:“你说得对,这样的打法欠些考虑。”
他张宝不能失败,不能败在这么低劣的战术上,更不能找死。
否则十万黄巾更抬不起头来。
马元义点头道:“将军,王叔治跟张翼德给我们的手令是守好委馆城!看住浮桥不被辰韩叛军给破坏掉,我们何以在这方面下些功夫,前方传来的消息,辰韩叛军接连后退,这恐怕多少有炸,估计是想引我军孤军深入,然后各个击破。”
“你的意思是,敌人会来攻打委馆城。”看过地图之后,张宝明白委馆城的重要性。
这是中路军唯一连接黄海郡的节点,现在南路军还没有拿下络东江下流,中路军的后方还是黄海郡,一但丢了委馆城,大军后路被封。
失了浮桥,就等于断了粮道,同样危及三军将士的安全。
所以他这里是重之又重,不然王修也不会让他统兵八千驻守在这里。
马元义道:“将军我们应该立即分出一支人马回对岸,立下营寨与委馆城互为犄角同守浮桥,同时我建议加固浮桥,顺便在修一座暗桥,绑上大石沉于水底以防万一。”
张宝闻言又眸一亮,拍着马元义的肩膀道:“还是你想得周道,好就这么办,我率二千人返回西岸立寨,你带六千守城。”
“将军,还是我带两千人到西岸吧,你可是主帅,岂能犯险!”马元义一面高兴张宝听了他的劝谏,一面也忧心。
张宝可是他们太平道三大主帅的最后一个了。
万一出了意外,太平道就没有了领头人。
彻底没了,那就真的没了。
圣女嫁人了,总归是泼出去的水。
“不!这事只能我来做,我不带头如何鼓舞士气怎么行,你留守城内,这是我的命令。”张宝有时也是执拗的人,越是危险越能体现价值,他要带好头,为十万黄巾,甚至是其它还没有被许定吸纳进威远岛的无数黄巾博一个光明的未来。
想人让许定看得起,就要拼命。
用军功来说话,用实力来证明。
马元义见张宝又开始犯犟了,便不好在劝,不过最后只道:“将军要出城立寨也不是不行,请将军将小姐的那两千精锐带过去。”
二千黄巾力士,相信有他们总能保证张宝的安全。
张宝想了想没有在拒绝,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