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露给秦怀恩擦完了背后,又想帮秦怀恩修脚,“这些茧子也要弄一弄”
可这天夜里,清露到底还是没给秦怀恩弄成。
秦怀恩觉得他已经尽力忍耐了,天知道清露那双小手儿在他肌肤上忙碌时,对他来说,是怎样的一种“甜蜜的痛苦”,好不容易熬过去了,清露又把他的脚捧了起来,就算他是个神仙也受不了吧
“露露,不,娘子,我我忍不得了”秦怀恩虎臂一捞,只听“噗通”一声,还穿着寝衣的清露就掉到了浴桶当中,水花四溅的同时,她的身上也变得混若无物。
秦怀恩眸色一暗,将温香软玉紧紧贴合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才长长出了一口,然后就是停不下来的磨蹭。
“你这个家伙儿”清露小猫样地哼唧了一声,强挺着将重要的事儿先说完,“我都安排好了,管饭的事你不必担心。”
“哦呃”秦怀恩回了清露几声语义不明的感叹,真不知道他的理智是否还在。
掌风扫过,原本就昏暗暧昧的灯火,羞得彻底闭上了眼睛。
清露在心里暗叹,美男,尤其是会武功且无比生猛的美男,不是那么容易看的,利息更不是好收的,这不,越收亏得越多,想来她明天上午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起得来床了
这样的夜晚,有人也同样无法安枕,只不过原因却并不是如此美妙。
“我都打听明白了,清露是京城教司坊出来的妓女,她为了落户籍成亲,连当年的卖身契都拿出来了,”殷氏恶狠狠地说,“我估摸着那清霜也是,一看就都是不要脸的小贱人,村长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样的人也能落得了户要叫我说,就该将这伤风败俗的婊子直接赶出村子”
“行了”秦大川喝止了一声,但不知是因病体未愈还是因旁的什么,他的声音已远不如从前那么有力量了,可见清露和秦怀恩这次给他的打击着实不轻。
“爹,不管怎么说,旁的事都是次要的,”秦怀仁的态度也不太好,不光是对殷氏,就是对秦大川也是如此,“您总要先养好身子,再等家里消停几天。”离家里失火,不过才过去了三天,他现在依旧惊魂未定。
秦大川也是如此,可他有他的想法儿,“我知道这阵子家里乱,往后有没有事也说不定”这几天,他们基本上都是白天睡觉,晚上不敢合眼,好在,还没什么事发生,不过也都熬得够呛,“可我总觉得咱家这事儿和他们脱不了干系,这多打听打听,也是有好处的。”
秦怀仁不吭声了,但还是不认同秦大川的说法儿,说到底,他真不觉得秦怀恩有这么大的能耐,或者说,他很不愿意相信这一点。
秦怀义倒是点头道,“爹说的有理。”
秦大川又看向了殷氏,“你接着说,捡那要紧的,少说那些没用的”
殷氏很是不耐烦地撇了撇嘴,一点都不掩饰她对秦大川的不屑,“我哪儿知道什么是要紧的,什么是不要紧的你还要不要听”
这次家里出事,让殷氏有了种很奇怪的感觉,一方面是家里有了难,她也害怕,损失了东西她也心疼,可另一方面,看到秦大川无计可施,丢了钱财又失了面子时,她的心里有种不可告人的痛快,而且,她也感到秦大川一家之主的地位受到了动摇,那么是不是说,她也有机会出头了呢
同样的感觉,秦秀梅也有一些,但她不像殷氏那么懂得掩饰,这不,此时就忍不住开口道,“听说清露的赎身银子是一万两呢,一万两诶,亏得爹当初还想让四弟娶了她,咱们家能拿得出来这么大一笔银子吗”
秦大川真心忍不住了,一指秦秀梅说,“滚你给我滚出去”
秦秀梅扭扭嗒嗒地站起身来,“我若不是眼见着家里出了事儿,想帮着忙乎忙乎,早就不敢在这闹鬼的宅子里待着了,爹啊,这也就是我这个自家人,才这么向着娘家”
“就打秦家没人了,也轮不到你这个嫁出去的女儿做主滚,不用你假好心”秦大川先是一声大吼,接着就是一阵猛咳。
秦怀仁得了由头,站起身来,抬手就要给秦秀梅一巴掌,“看看你都把爹气成什么样了”
秦秀梅大惊失色,连忙往殷氏身后躲,“娘,你看二哥,就和自家人的能耐”
殷氏起身拦住了秦怀仁,“老二,不怪你妹妹说你,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去找那些贼人算账呢”
秦怀仁的气一下子就短了。
秦大川停了咳嗽,冷笑了一声说,“你们看看这些败家娘们儿,心地不好也就算了,还蠢得厉害,都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道给家里做打算,只会添乱,也不想想她们现在的穿用都是哪里来的咱家若是败了,她们就能讨得了好去”看向三个儿子,“老二老三啊,来,既然她们不愿意待了,送你娘先回娘家住些日子,至于秀梅,往后就不用回来了”这话说得在情在理挑不出毛病来,却又狠毒无比。
殷氏的娘家很穷,若不然当年也不能给她弄了这么一门亲事,她心里一直有怨气,再加上秦大川小气,刚嫁过来那些年殷氏又过得顺风顺水,对娘家的态度不是一般的恶劣,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门亲戚,关系着实冷漠,殷氏因秦家遭了难回去,娘家不让她进门都是很有可能的。
殷氏和秦秀梅齐齐变了脸色,殷氏求助地看向了秦怀义,她这么嚣张和她偏爱的儿子秦怀义在家,也不无关系。
秦怀义很是不满地剜了秦秀梅一眼,转头便换了笑脸儿,端了茶给秦大川,“爹,您先消消气儿,且听听娘还打听到了些什么,等外头的事儿都理顺了,这家里的事儿咱再合计也不迟。”
秦大川低头喝茶,秦怀仁悻悻地放下了伸向秦秀梅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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