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阳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戴上值岗帽的我却半开玩笑的吼道:“赶快去床铺上坐好,腰挺直了!曲大志,眼睛睁开,头抬起来,又睡着了是不是?”
别说,现在值岗伸伸腰来回走几步还挺舒服,总比板个腰板坐在床铺上要强的多。
大家又坐了十多分钟,马上就要吃午饭了柳浮生才说:“现在都可以放松一点,大家可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说说话,但是不要随意走动,更不能打牌下棋!”
柳浮生虽然这么说,可他自己却拿出两副牌跟梁伯龄、肖战豪和赵永军打起了四人斗地主。
他们打牌没带彩头,打的是俯卧撑,谁输谁就做俯卧撑,我戴着值班帽子就在他们身边,站在这里一边值岗一边看他们打牌。
这一局柳浮生是地主,他打输了要做三十个俯卧撑:“伯龄哥,管教刚训完我们,我们在监室里不能动作太大,所以这三十个俯卧撑先记着,等下午的时候再做。”
梁伯龄笑呵呵的说:“咱们管教我清楚,他就是吓唬吓唬你,放心大胆的做吧,没事,如果你判决下来他要送你去劳动号,那到时候我找他说,一定让管教把你留下来!”
肖战豪接过梁伯龄的话:“就是,真不知道你怕什么,开电视又不是咱们监室先喊的,管教今天来就是吓唬吓唬我们,你倒好,直接让监室里坐三个小时!”
“如果按我的意思,管教走了以后坐十分钟就解散该干嘛干嘛,如果管教真的折返回来,就说我们都反省好了。”
柳浮生一边起身要做俯卧撑一边说:“让他们都先坐着吧,如果管教来只有我们在玩牌还好说,如果全监室的人都在玩牌,那指不定他还要怎么骂呢。”
说完,柳浮生规规矩矩的做起了俯卧撑。
就这样他们又玩了一把,中间坐着的小东北对杜正刚说:“正刚,把你的扑克拿出来,咱们也打俯卧撑吧?”
杜正刚早就坐的不耐烦了,听到小东北也要玩扑克,他直接跑下来拿出储物洞里的扑克,然后喊道:“杨宽,周正,你们两个谁把值岗帽让给五保户,然后坐上来咱们三个斗地主?”
听到杜正刚喊我俩,杨宽说:“让周正陪你们斗吧,我刚才坐的后背疼,现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走一走。”
“那行,曲大志,下来接周正的岗!”
杜正刚喊完,曲大志赶紧从床铺上跑下来接过我头上的值岗帽,看来这一次不管想不想打牌,都要打了。
就在我坐上床铺打第二把的时候,我听到监室里吵吵闹闹的,回头一看,大家都不坐板了,都自觉的三五成群结合在一起,聊天的聊天、打牌的打牌……
可能是玩的入迷,也可能是马上就要吃午饭的关系,对于大家这么自觉的行为柳浮生没有训斥,也没有制止。
就这样,因为喊几句“开电视”,历时三个多小时的坐板反思惩罚总算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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